杜玉章面无表情,只是短促笑。他推着李广宁胸膛,将他推倒在书案。而他自己起身半跪书案上。
杜玉章俯身,头乌发披散身后,定定看向李广宁。双桃花眼半眯半睁,当真像是只吸食人精血妖魅。
“陛下说得是。只是陛下,您好狠心,
——既然如此……陛下,你也不要怪,再不能对你如当初。
“笑什?嗯?事到如今,你还想翻天不成!”
李广宁声低吼,却被杜玉章伸出根手指,点在他唇上。
“陛下,臣不敢翻天。因为陛下就是臣天。有陛下在,臣哪里敢翻天?”
那纤长白皙手指沿着李广宁脸颊向下,轻柔柔滑落。杜玉章那双手好像有魔力,惹得李广宁目光迷离,内心却火热。
原来如此!杜玉章到今日,才算真明白过来!
“所以,什欺君,什反骨,什过错,也只是陛下用来折磨臣托词。臣侍寝是罪,不愿侍寝是罪,勤政是罪,懒政也是罪。臣苦苦支撑这多年,总巴望着做好政务,能叫陛下忘记杜家罪孽,眼里能看到臣这个人……还有臣这颗心……哈哈……哈哈哈哈……”
杜玉章纵声大笑,几乎笑出眼泪。
他错太离谱!
就算当年真乖乖不做宰相,他在李广宁眼里,也早就不算个人。可笑他还苦苦挣扎三年,却不知注定是徒劳!
“杜卿,你真是脱胎换骨,都懂得主动伺候主子!早知如此,还该收拾得更狠些!说不定,还不用三年,就抽去你满身反骨!”
反骨?
李广宁踏碎,哪里是几根反骨?他是将杜玉章全部尊严,连同满腔爱意,都撕得粉碎!
杜玉章心里片冰冷,揉捏李广宁脸颊手,也无意识加几分力气。李广宁闷哼声,有些吃痛。他不悦地在杜玉章脸上扇下,
“才夸过你,又在作怪。妖孽东西,连伺候人都伺候不好,要你这‘心仪’有何用?”
“陛下,你竟然这样狠……若当真恨,为何不刀给个痛快呢?何必这样报复?若今日臣不问,难道陛下要直这不明不白地折磨,让熬到死,也是个糊涂鬼?!”
话说到此处,李广宁就算曾有几分绮念,也已经荡然无存。他手上加力气,将杜玉章按在书案上,声音也阴沉下来。
“报复?这都是你应得!杜玉章,朕不是没有对你好过。可朕对你好换什?”
杜玉章沉默片刻,突然声轻笑。
——报复?这都是应得?陛下,臣也不是没有对你片赤诚过。可是臣对你这颗心,又换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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