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也猜不到。”
韩渊嘲弄地笑,
“他那点俸禄啊,都进京城最著名那几家大铺子,换成天南海北名贵点心、珍稀瓜果,送到你宰相府去。认识他这久,都没吃到他个果子——杜大人,你在他心里,是当真地位不同般啊。”
“……”
“杜大人,你文章写得很好。白皎然看过之后,暗地里视你如师如友,如楷如模。他是个眼能看透
“多管闲事?诚心诚意请杜大人吃饭,却与白大人无关。这是正事,却是白大人你闲事。”
“可是这明明是定下酒席……”
“是你定没错,可你又付不起酒钱。难道白大人想吃霸王餐?”韩渊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看着白皎然,“们这可是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韩渊!”
白皎然哪还看不出,韩渊这就是专门来搅局?可他确实囊中羞涩,若韩渊用“概不赊账”来搪塞他,他真无法可想。白皎然气得不轻,腾地站起来,
“与杜大人吃饭,并没有请韩大人你!不请自来,反客为主,韩大人你这是做什?”
“反客为主?这话可不对吧。这酒楼都是韩渊开,到底谁才是客,谁又是主?”
“你……”白皎然时语塞。他只听说这“今宵醉”是外省个富商产业,却没听说跟韩渊有所关系。
反而是杜玉章眉毛微蹙,沉声道,
“韩大人,你身为京城知府,地面上这些商家定十分巴结你。这酒楼,你收几分干股?你不怕御史台弹劾于你,叫你官位不保?”
“杜大人,真对不住,白某先走步!明日再专门去向您请罪!”
说罢,他扭头就走,将身后房门摔得山响。
杜玉章看看兀自晃荡房门,又看看韩渊。此刻琼酿美酒已经端上来,韩渊替杜玉章满上杯,又自斟杯。
“杜大人,左右无事,你不妨来猜猜——白皎然这几个月俸禄,都花到哪里去?”
“这个杜某可猜不到。”
“御史台?”
韩渊声轻笑,瞥白皎然眼——他爹白知岳就是御史台大夫,收好处点也不比他韩渊少。旁不说,“今宵醉”这位外省富商,还是白知岳给他牵线认识呢。
“这开酒楼是老朋友,托帮他照看生意。若不是今日听说有人付不起酒钱,拿着宰相府出入牌来赊账——还不知道你们来呢。”
韩渊和杜玉章视线起投向白皎然。白皎然脸上腾地胀红。
“,只是暂时挂账,等到俸禄发下来就会补上。又不会赖账,不用韩大人你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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