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是大燕对西蛮蔑称,图勒怎会容他猖狂?当下脚踹过去。他马靴下都钉铁掌,直接踢在李广宁腮边,几颗牙齿连着满口血,立刻从李广宁口中飙出。
李广宁本人也斜飞出去,倒在地上。他口中呵呵做声——初听上去,似乎因为疼痛而呻、吟。可过会,所有人都听出来,他是在笑!
“你这混蛋!你笑什!”
图勒大怒,就要上前。可苏汝成伸出只胳膊,拦住他。
“笑你个蛮子……哈哈……痴心妄想……唔啊……哈……哈哈……杜玉章喜欢……是……
……
天牢里,李广宁跪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抓着铁栅。只是他嗓子已经完全嘶哑,再怎用力也吼不出声音。
“杜卿……将他还给……杜卿……”
“呵,真是执迷不悟。早就对你说过,杜玉章本来就不是你——你怎就是不信?”
苏汝成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李广宁实在虚弱,他头颅似乎有千斤重。但他还是撑着抬起头,两眼满是血丝。
4、
“少主来!”
苏汝成才从皇宫中走出来,群大燕旧臣就蜂拥而上。只是他们身上大燕官服都换成西蛮样式。那些为骑马射猎设计装束,裹在这些大腹便便油腻男人身上,说不出地怪异。
“真是少主?少主啊!臣等在这里等候多时,只希望能够见您面啊!”
“叩见少主!臣等对西蛮仰慕已久,现在终于能够从大燕酷政下挣脱,弃暗投明……”
“他当然是!他亲口说过……心仪!”
“他说心仪你?他确实心仪过你。是你亲手将他从你自己身边推开,又亲手将他推到万丈深渊。后来他,对你没有任何爱意,只有恨。”
“不可能……哈哈……不可能!”
李广宁已经站不起来,可他张狂大笑着,那刻却还有几分昔日帝王威仪似。
“你不过是求而不得,才对他恶意中伤!杜卿喜欢……他亲口所说,心仪十年……知道你对他直有所企图,你这个痴心妄想蛮子!啊!”
“滚开!”
苏汝成身后伴当图勒脚个,将他们通通踢飞——听说大燕就是因为李广宁任凭这些*臣胡搞,才灭国!他怎能任凭这群人再接近少主?
说起李广宁……
“少主,听天牢里人说,李广宁醒来!只是胡言乱语,天天号丧。说什杜大人没有死,叫别人将杜大人还给他……那位杜大人不是死十年?他是不是疯!”
“疯?”苏汝成嘴撇,“他想得倒美!图勒,现在就去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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