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眼泪顺着他沟壑纵横脸淌下来。
他为杜玉章而哭,也为李广宁而哭。
可李广宁自己哭不出来。他只是更加疯狂地喊着,
“你替告诉他!朕放过他!他睁开眼睛吧,朕顺着他就是!不计较他欺君之罪,朕放过他!你叫他醒过来——只要他醒过来,朕这次就放过他!你去啊!”
“——你去告诉他!朕真放过他啊!”
经去!老奴知道陛下伤心,可陛下还请节哀顺变,保重龙体啊!”
“你给滚开!”
李广宁听这话,登时发狂。他用力推开王礼,将他推得跌坐在血泊中。李广宁紧紧抱着杜玉章,像是抱着最珍贵宝物,唯恐旁人夺走!
“他没死!不是告诉你吗?他没死!他又在骗朕!他骗朕这多年!没道理这次就不骗!这个下贱东西,这个妖孽!等他醒,朕定好好教训他,让他再不敢这样骗朕——再不敢这样吓朕!”
李广宁声音嘶哑,
“朕是天子,是皇帝!朕让他活着他就得活着,让他死他才能死!朕没有准他死!他就必须活着!他定能醒来——他不过是想叫朕顺着他!这该死东西!”
“陛下,求您清醒些!杜相真去!”
“朕叫你住口!你也想忤逆朕吗!
李广宁嗓子发抖,几乎听不清在吼些什。
“朕知道,你们都是伙!你是帮着杜玉章这贱东西骗朕!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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