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你这手是谁替你包扎?是不是韩渊?”
李广宁并不知道杜玉章在想什。想到别男人看到杜玉章裸露手臂,李广宁就觉得股邪火往上窜。看着那细密缠绕绷带,细心涂抹伤药,他却更加生气。
“包扎得乱七八糟,不像样子!若不是包扎不好,也不会朕随便弄几下就恶化成这样!若是你当时就来面圣,岂会有后来这些变故?你为什不早些来见朕?朕可以给你找最好太医!杜玉章,你别本事没有,偏偏就会舍近求远,自找苦吃!”
“……是臣错。”
杜玉章合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样粗,bao。
“手臂伤,就该早说!见朕第眼就要说!你这贱东西……却不知应该对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杜玉章强抬起眼皮,看到李广宁也在看着自己。那双鹰眼里虽然依旧是怒火重重,却遮不住份忧虑。
杜玉章心中颤。
“臣应该知道陛下会有些担心……该早些来面圣。是臣错,都是臣不好……辜负陛下。”
李广宁本来还有肚子火要发。可听这句话,居然下子噎住。那满肚子火气也烟消云散。
虽然这夜,他被那手臂断骨折磨得死去活来,又被李广宁肆意蹂躏,已经是强弩之末。可他突然想到,李广宁说他彻夜未睡,等候在宰相府上——大概还是对自己多少有些担忧吧?不然,他为何要通宵等自己呢?
只要李广宁还有半点心肝,杜玉章就觉得自己还能够撑下去。虽然他早就断对此人那份期盼,但人活着,却又需要有些念想。
哪怕只是痴心妄想。可夜半撑不下去时,用来自欺欺人,也是好。
只要求饶就行。李广宁,也不过是想折辱他,想叫他求饶。谁让自己家中卷入谋逆之事?谁又让自己意孤行,定要推动西蛮和平……
李广宁说得对。切都是咎由自取,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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