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有那天,定张灯结彩,敲锣打鼓,放着鞭炮好生庆祝!要去庙里点上百柱香火,求神佛保佑你慢些咽气——最好折腾上几天几夜,让你想求速死,也不得解脱!”
这话里恶意,叫人齿冷。可杜玉章却漠然听着,脸上点异样都没有。木朗神色同样晦暗,看不出半点大仇得报喜悦。他盯着杜玉章看半天,轻声问道,
“杜大人,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
“若你不是找治病,你为何专程此时来找?之前三年……直在这里送药治病。虽然隐姓埋名,但若是你想找,不会找不到。”
话音未落,他当真抽出匕首,就要刺入杜玉章胸膛!
“曹荣!”
木朗站起身,“你不必杀他。”
“为什!木先生,三年前若不是他投靠太子,们大事怎会失败!他该死!他该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得对,他是罪魁祸首。可是你不必杀他——他已经病入膏肓,活不多久。”
“师兄……”
木朗依然是言未发。但那只手坚定而温暖,半搂这杜玉章肩膀,扶着他起身。
“杜大人这次来,莫非是想让给你看病?”
“不……是有事情来找师兄。”
木朗打量着杜玉章面色,神情渐渐复杂起来。
“……直都知道师兄在这里隐居。”
“所以,你三年来不曾登门,更不曾给个解释。现如今你命不久矣,却与再次相见……”木朗声音艰涩起来,“难道,你是来与……”
“……不是来与师兄告别。师兄,你说是,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久。也确实因此才来找师兄——可不是为
“当真?”
“何必骗你。”
木朗目光复杂,
“而且……他死之前,会脏腑衰竭,就算不是活活憋死,也会活活疼死——那份罪,你想不到会有多难捱。”
曹荣先是脸惊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木朗现在是个废人,只会瞧病,做不别。杜大人事情,恐怕爱莫能助。若不是来看病,杜大人就请回吧。”
“师兄,来不是为看病,是来求师兄帮,造福边关百姓!”
“你还有脸说什边关百姓!”
木朗还没说话,曹荣却已经怒火中烧。他把薅住杜玉章衣领,
“是你害七皇子!是你将木先生多年苦心经营事业毁于旦!边关不平,和谈不成,都是你罪过!就连自己亲身父亲你都不放过——杜老爷子现在还在死牢里关着!你这个狗东西!今天就替杜老爷子清理门户,捅死你这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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