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代价吧？”画不成看着他，“以六家信物为阵，毁掉蓬莱洲，
也会随之灰飞烟灭。而最后
样信物，是罗刹命。”
“并不知道罗刹命到底是什
。”木葛生打断他，“但别无选择，只能赌。”
画不成微微有些惊讶，继而
然，“不愧是天算子，是你们这门
作风。”
“和蓬莱洲根底相连，能感觉到，大阵已成。”画不成道：“你们有炷香时间撤离，如果方便……”
“被你扔进仙人桥下蓬莱门生，不会见死不救。”木葛生道：“来两只朱雀，应该坐得下。”
离为火，人心亦为火；离取明，人心亦取其明。
焰上有火，明上有光，大人以继明照乎四方。
木葛生不知道林眷生为什这做，也不愿多想，他只知道，对方当年留下这步后手，成如今他翻盘取胜关键。
木葛生看着画不成，“你既知这把剑在仙人桥下，为什不毁它？”
这是他唯软肋。
伴随着血肉撕裂声音，长剑刺穿画不成心脏。
画不成猛地瞪大双眼，剑身散发出阵荧光，明明灭灭。
他向来风云不惊眼底变得片空白，仿佛有什庞大而模糊事物涌入体内，神色突然变得无比痛苦，接着他蜷缩起来，喉咙深处传来压抑吼声。
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眼中有血泪涌出，泪流满面。
木葛生冷眼看着这切，看着对方在地上剧烈地挣扎，悲欣交集，痛不欲生。
“那便多谢。”画不成点点头，继而轻声说句什。
木葛生愣，睫毛微微颤抖，“你说……当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画不成闭闭眼，“
“谁知道呢。”画不成眼神望向远处，空茫茫如场大雪，“可能是忘吧。”
“忘记太多重要事。”
“现在记起来也不晚。”木葛生道：“遍忆平生事，再饮长生酒。”
“饮不尽。”画不成轻声道：“早就该死。”
木葛生打量着他，觉得这人此时恢复不少神志，不再是那个想成仙想疯魔执迷人，有点百年前熟悉模样。
白衣浸满血，褴褛脏污。
没多久，原本飘逸出尘仙人就变成肮脏凡夫俗子，血泪盈襟，深陷泥淖。
不知过多长时间，画不成终于平静下来，披头散发，嗓音嘶哑：“你是怎找到这把剑？”
木葛生没说话，但他有个极为渺茫而匪夷所思猜测，这把剑，或许是林眷生放在仙人桥下。
正南离位，当年每要给他留零花钱，林眷生都会放在灶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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