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木葛生之所以走这步下下之策,是为救他们命。
松问童下狠手,架打完,乌子虚刚能下地就又躺回床上,直到现在还浑身是伤。他吐出口烟,因为伤口太痛,不得不用鸦片止疼。
蓬莱有是灵丹妙药,但他们谁都不愿再用蓬莱东西。
乌子虚仰头看着天空,从内心深处到皮肉筋骨,到处都是惨烈疼,而神经已经近乎麻木。
剖心之痛,抽筋拔骨。
乌子虚,阴阳家第三十六代家主,位列诸子之。
他是阴阳家中少见短寿者,生年不满百,但这丝毫无损他浓墨重彩生。
乌子虚幼年继位,为人从容练达,有“玉面无常”之称,与他温润如水性情相反,他是历代无常子中罕见叛逆之人。
阴阳家家谱中评价这位家主:清水为胎,心有逆骨。
无独有偶,与他同时代诸子,大都嚣扬跋扈,身反骨。
。乌毕有也不怎来这里,家主有祠堂钥匙,除乌子虚转生时设立牌位,多年来他从未用过。
山中寂寂,乌毕有走到山顶,却意外地发现祠堂前站着个人。
阴律司判官,崔子玉。
对方手里提着盏灯,显然也看见他,躬身道:“卑职恭候无常子多时。”
乌毕有皱皱眉,“你来做什?”
最后是松问童先开口:“该说都说完,如今也没他妈什可说,人已经死,天算子不入轮回,就算把酆都掀也找不回来。”
“乌氏所作所为,难辞
而切都要从多年前蓬莱说起。
木葛生在幻境里溜达圈,彻底确定这里是多年前蓬莱。
时间应该在他算完国运之后,刚死不久,重伤松问童和乌子虚都已经醒来。此时松问童坐在院子里,舐红刀平放在膝上,旁边放着壶酒,边灌酒边擦他刀。
乌子虚坐在旁抽烟,只胳膊夹着竹板,他前几日刚醒,木葛生逝世消息就劈头盖脸地砸过来,松问童丝毫不管双方都有伤在身,踢开门直接把他拖下床,两个人你死活地打架。
双方都说不清楚自己是什样情绪,松问童醒得早,那时国运尚未起卦,但他重伤在身神志不清,几乎是袖手坐视整件事发生,乌子虚就更别提,逼着木葛生起卦磕命,少不乌氏份。
“受人之托。”崔子玉道:“向您转交份遗嘱。”
乌毕有眼皮跳,遗嘱?难不成老不死真死?
他声音冷下来,“谁遗嘱?”
崔子玉吹灭灯,轻声道:“上代阴阳家家主,乌子虚。”
“也就是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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