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
“看来你是什
都明白
。”
“是。”画不成抬起头，神色坚定，“莫倾杯擅用修为斩断龙脉，有违门规，弟子愿代其受过。”
“画公子。”小沙弥走出金顶，道：“你确定要这做？”
画不成和他对视，“除此之外，天算子可能救他？”
无牵无挂，冷心冷性，而当他想要为什下山，便是有牵挂。
知忧心之苦，尝悲喜之味，悟情为何物，冰消雪融，而后洪水滔天。
如此，方得境界。
长生子看着跪在阶下
人，长叹：“你已渡心劫。”
画不成叩地不起，只重复着
句话：“请掌门救他。”
次日，画不成奉师命，入剑阁清修。
同样在那日，天算子拜访蓬莱，请人入世。
百余年后，莫倾杯入藏经阁，给出和画不成同样回答。
但他们恰恰截然相反。
人不知所求，冷心冷性。
小沙弥掏出数枚山鬼花钱，反手掷出，铜钱落在棋盘上，叮咚作响。
他看着卦象，沉默不言。
正如画不成从未主动问过莫倾杯为何被逐下山，莫倾杯也始终不曾深究对方留在剑阁原因。
两百多年前，那时画不成刚刚及冠，取得试剑大会甲等优胜而入藏经阁，师父问他同样问题——
所求为何？
小沙弥沉默片刻，“不能。”
蓬莱有门规，弟子入世，必须封住经脉，若擅用修为扰乱人世，受断骨之刑。
所谓断骨之刑有两种，
“求道之路漫漫，劫方去，劫又生。”长生子看着莫倾杯，再次叹道：“他是你新劫数。”
“知。”
“你应该明白，你出剑阁而下山巅，这意味着什。”
“知。”
“白玉噎只有蓬莱掌门方才有资格动用。”
人所求太多，六根不净。
他们各自要渡各自劫——不知情者要学会有情，而多情者要学会无情。
七情尝遍，历尽八苦，最后得归本心，方是圆满。
飞升得道，为大逍遥。
画不成入剑阁前，师父并没有告诉他清修期限，只说若他愿意，随时皆可下山。
画不成沉吟良久，答：不知。
那时他是蓬莱最有天赋弟子，剑道修为卓绝，但若问他为何执剑，他自己也得不出答案。只是似乎有记忆时便拿起剑，于是顺势而为，就这路走来。
门中皆道他勤学苦练，只是除练剑，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或者说，想干什。他思考过，若真有日找到欲求，那弃剑而去，也没有什可惜。
剑如其人，锋芒下透着是份淡漠疏离。
冷心冷性，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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