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堂打判官,原本罪加等,但崔子玉却睁只眼闭只眼地把这件事压下来。也是从那以后,这位判官大人说话毛病总算有所缓解,虽然仍是催人尿下,但总不至于念个罪状都要念
“你他妈找揍还是怎地?!”
松问童怒喝传出老远,正要推门进来乌子虚吓跳,“老四又怎你?”
“老三你来正好。”木葛生喜上眉梢,“这可不够吃,让老二加菜。”
话音未落,松问童反手甩出根筷子,擦着乌子虚耳鬓掠过,没入门扉,“你来便来,跟着个身后鬼是做什?”
门后转出人,躬身施礼,“墨子明察秋毫。”
“觉得长生子是为你好。”松问童在小厨房里炒菜,火苗蹿得老高,“虽然那家伙说话不怎中听,但都是实话。”
木葛生躺在房檐上,“嗯,听得出来。”
“所以你打算怎做?”
“饿。”木葛生从窗户上探出个脑袋,“开个会也能开这久,咱们吃啥?”
松问童铲子掀过去,被他闪身躲开,“闻出来,牛腩焖锅——记得少放点辣。”
“来时就想问。”松问童边切菜边道:“七家之事,乌孽来便罢,你个酆都判官来凑什热闹?死太久嫌命长吗?”
门前站着名男子,手□□伞,青衣白面,正是阴律司判官,崔子玉。
“下官并非有意冒犯。”崔子玉唱戏似拖着长腔,说起话来尖声尖气:“其中原委,还请诸位听道来。”
“少废话,刚听人扯上午淡。”松问童将泡好牛肉提出水盆,啪地摔在砧板上,“你敢在这儿说书,也不介意拿你下酒。”
银杏书斋众人与阴律司素有渊源,当年松问童与木葛生第次大闹酆都,就是在阴律司领罚。那时众人第次见崔子玉,判官拿着罪状在堂上条条陈述,长腔拖嗓比现在还离谱,木葛生听得快睡着,松问童听得,bao躁,拎着刀上去把人打顿,接着自己口气把罪状念完,下去领罚。
聚会直持续到下午,众人刚刚散去,木葛生实在没有想到能开这久,饿得前心贴后背,瘫在房顶上纳凉,头顶银杏树枝繁叶茂。“舒坦。”他怀念地叹口气,“多少年没上过房。”
“刚刚还在水榭大放厥词。”松问童哼道:“会儿功夫就原形毕露。”
“这不等你做饭吗,偷得浮生半日闲。”木葛生道:“就这顿,接下来段时间都得住军营,要忙事情太多,估计有段日子要见不着。”
“想吃什找人去邺水朱华说。”
“得嘞,要给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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