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缘分,卜个时间出来,看看什时候合适,你去给人家道歉。”
“柴府还塌着呢,先生不怕老四被乱棍打出来?”
“那要看葛生卦准不准。”斋主笑道:“天算门下,算不准卦,该打当罚。”
三更夜半。
木葛生还在香堂跪着,说是香堂,却不供神佛,四面白纸糊墙,正对大门墙上贴着副挂联,上联“小卦十文”,下联“中卦二两”,横批“掏钱”。
木葛生难得老实,跪得规规矩矩,五十将事实说,“徒弟知错,师父怎罚都可以,只要别让赔钱。”
“哦?若让你赔钱呢?”
“那徒弟也没辙。”木葛生老老实实道:“只好偷老二刀拿去当。”
话未说完,松问童“咔”地出刀寸,面无表情。
“……所以为避免同门相残惨剧,还请师父三思。”木葛生从善如流地补上下半句。
,风姿皎然,有如谪仙。
可惜神仙是个半残。
安平看得感慨,果然人无完人,长得好看都有致命缺陷。松问童脏话连篇,木葛生见钱眼开,柴束薪生人不近,而眼前这位银杏斋主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却白发如雪,身坐轮椅之上。
松问童跪下行礼,“老四犯错,带来请先生责罚。”
木葛生被人五花大绑,发出阵含糊不清抗议声。
窗户悄然打开,松问童跳进来,“你还没跪完?”
“妖孽快滚。”木葛生眯着眼睛打瞌睡,“休要扰贫僧清梦。”
“看来你是还没跪够。”
“承您好意,还
“不是好法子,问童舐红刀固然好,但不比他脸值钱。”斋主笑着摆摆手,“你若是有本事将他卖进关山月,那才是本万利。”
安平听得哑口无言,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上梁不正下梁歪。
松问童像是听惯此类说辞,臭着张脸,“先生说笑。”
“不是什大事,束薪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找机会说开便是。”斋主挥手,“葛生去香堂跪十个时辰,跪完,去起卦。”
“徒弟明白。”木葛生低头领罚,“请问师父,要起什卦?”
“得啦,你们几个,总是爱轮番告状。”斋主笑笑,“看来这次是葛生被抓把柄,倒是难得看见你倒霉,说吧,犯什错?”
木葛生对松问童怒目而视。
松问童嘁声,给人松绑,木葛生掏出嘴里布条,直接飞起脚,被对方横刀挡回去。
他顺势跪下,变脸变得飞快,做出个委委屈屈小媳妇样,“给师父请安。”
“既然犯错,就先跪着吧。”斋主笑道:“这次捅什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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