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棠笑道：“
都快四十
人
，您还老拿当小孩！”章司令也笑道：“还没觉出老呢
，轮得着你说这话？”冯砚棠本来要反驳，忽然眼珠
转，凑在章司令耳边悄声说两句，章司令脸上红，骂道：“你这小混蛋！”想想又冷哼道：“今晚上倒可以依言实践番，看看咱俩到底谁先体力不支。”冯砚棠闻言心虚起来，便借口有事躲出门去，直到夜深才回来。偏偏他回来时候章司令还没有睡，这会儿抓到他，便立即铐进屋里去，不知道实践什
去。
后来佩瑗丈夫找到份还算不错工作，他觉得总蹭在岳父这里不好看，便跟太太商量着搬出去，章佩瑗倒是没意见，然而章司令觉得家人好容易团聚，舍不得女儿再离开身边，偏又不好阻拦女婿，便让冯砚棠来扮这个黑脸，冯砚棠出马，口就回绝大妹夫：“嫁出去女儿可不是泼出去水——至少咱们家是不兴这套。佩瑗她从小娇生惯养，现在又怀着孩子，出去谁照顾她？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她要是万出点问题，怕你都背不动她！你们两口子啊，给安安心心尽管住在这，断不准再起搬出去念头！”他那大妹夫虽是介书生，其实也没有那文弱，让他顿话给说得讪讪。冯砚棠却不管他是不是下得来台，只管按住他们，又暗地里叮嘱章佩瑗：千万别因为顾及姑爷面子，有事就不好意思跟家里开口。大妹夫很是惶恐，私底下问章佩瑗道：“怎你那干哥哥，反而管着你们全家？上上下下都听他，他比老岳丈还难说话呢。”章佩瑗笑，跟他讲起家里往事，又说：“你不要只看父亲在外面那叱咤风云，其实他并不懂得照顾家里，若不是有小棠哥哥在，这个家只怕撑不到如今。们这些年在外面颠簸，见过多少家庭惨剧，倘若没有小棠哥哥和父亲相互扶持，们家恐怕也早已成为那个样子。父亲当年不过是偶然动善念，岂知竞得这样善果呢？”大妹夫朦胧听说当年太太曾经暗恋过冯砚棠，直为这事呷着暗醋，这时又见她如此维护着大舅子，不禁越发泛酸——只不好表现出来。
到大妹夫上班日子，章司令和冯砚棠亲自送他去学校报到，两人在那大学校园外面逛圈，恰好瞧见栋“吉屋出售”房子，看看里外还不错，便立即买下来，将全家人都搬过去。到次年，章佩瑗生个健健康康大胖小子，这胖小子成全家人宝贝——尤其是老太爷，他叨叨几十年让章司令再给他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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