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送走章司令,冯砚棠便乖乖回来收拾行李,楚桐虽然身上乏力,却已经自己动起手——他将那张壁炉上油画取下框子,拿在手里默默看着,冯砚棠见状,心里也说不上是什滋味,楚桐忽然伸手摸摸那画中女子脸,说道:“小时总听说,‘新娘子丑似驴’,但画中这个新娘是多麽漂亮。等到密斯卫结婚时候,只怕也是这容光焕发吧?”冯砚棠不知道他为什要说起这个,想想,很客观否定道:“那也不定,战时婚礼,只怕都是仓促。再说她这几个月直在医院里帮忙来着,憔悴得很——”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问道:“是不是密斯卫刚才来电话?”楚桐点点头,将画布收进个特制大筒子里,冯砚棠帮他系紧筒口,楚桐才说:“是仲瑶让她打过来,他本来想让咱们俩跟他们起走,不过拒绝。密斯卫说:等到C城,他俩就要举行婚礼。”
冯砚棠闻言,顿时大吃惊:“这快?”楚桐点点头说:“这是密斯卫要求。她说:现在形势这样紧迫,仲瑶伤好,马上又得回前线,她怕这时不抓紧,以后就不知道要拖到什时候。”他看看冯砚棠,又笑:“要是仲瑶,也会选密斯卫,她是个很好女孩子,仲瑶有她,定会过得很幸福。”冯砚棠没答话,楚桐又说:“有时是多羡慕女人。往往,女人比男人更勇敢。”冯砚棠不赞成说:“可是女人终究不自由。”楚桐笑着摇头,冯砚棠不敢往下细说,他看看行李太多,便建议楚桐再摘掉几件不常用,楚桐便又拣出来部分东西,却惟独那套兵书,细细包好放在行囊里头,冯砚棠随口问道:“你又不看这些书,拿着干什。”楚桐愣下,才说:“是不看,可这是他放在这里,不拿走,怕他有天想起来要看。”冯砚棠本想说那你直接还给他不就好?然而想起来扉页上那行字,没说话。
S市会战之后,冯砚棠和楚桐随着军队南撤,直到达C城。正如先前所计划,到那儿,章廷琨便和卫素芩行婚礼。那天楚桐借口有个特别专访,没去参加,冯砚棠独自去。他虽然觉得章廷琨和密斯卫结合有失苍促,似乎很有些抗战夫妻味道,但想起来战地医院里卫素芩对章廷琨照顾,心里也知道这是必然。平心而论,章廷琨婚礼十分简陋,礼服都是借来,新郎手里还拄着拐杖,新娘也因为这三个多月忙碌而面色憔悴,但是照参加婚礼客人说法,他们俩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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