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久道:“轩王以为,帝京里头那些人,若是真心去查,又有几人不曾知晓?”掀眼皮瞧他眼,缓缓道,“只是孤也知晓,轩王此举为也只是个自保,况且——在别人眼中虽不知是什意思,但是在孤眼里,不足五千人兵马,又算得什私军呢?”
“况且,当年贤妃在宫中遭无妄之灾,虽已过这些年,但是到底也不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轩王就不想为贤妃、为刘家讨回个公道?”
这话中意思便要让人好生琢磨。
闻人轩心下大惊,他定定地瞧着闻人久,许久,才颤着声音开口问道:“太子到底何意?”
闻人久轻轻地笑笑,如子夜般黑沉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分明轻缓却又重逾千斤:“父皇驾崩,作为儿臣,无论怎样也该上京前去吊唁方可称之为孝。今日孤来轩王这甘州,为也不过是邀轩王同上京罢。”
那眼,垂眼吹吹茶盏里浮起茶沫,神情轻松地道:“世子对太子倒直是鞍前马后、忠心耿耿。”
闻人久对于此话不置可否,他坐在闻人轩右下手方向,抬头直直地瞧着他道:“于轩王此处,孤也就不说暗话。”声音蓦然沉分,“虽然京中暂时还未传出消息,但是昨天夜里,孤收到父皇驾崩暗信……不知轩王可知此事?”
闻人轩捧着茶盏手略微顿顿,似乎没有想到闻人久居然真这般开门见山同他说起此事,他脸上表情微妙些许,沉吟声开口道:“哦?竟有此事?”
闻人久瞧着闻人轩淡淡道:“轩王看起来可并不如何惊讶。”
“所以太子此来是为什?”闻人轩略带着嘲讽地笑笑,“如你所见,这轩王府内,可是什都没有。”
闻人轩苦笑声,接话道
闻人久似有若无地笑笑,道:“若是轩王这说,那可真是过谦,”微微低垂眸子,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灰尘,轻声道,“轩王前些年,似乎纳个朱姓妾室?那妾室听说不止花容月貌,拳脚功夫也是得。他父亲在被官府招安前,曾经在甘州也是叫人闻风丧胆支——”
后面话未曾说完,但是意思也已经明。
“轩王,却也不知在自己封地豢养私军是个什罪过。”
闻人轩捏着茶盏手微微紧紧,瞧着闻人久那明明纤薄得经不住半点风浪,却又锐敏得仿若能洞察切模样,心中竟莫名升腾起点些微惶惑来。
“你早便知晓?”闻人轩将茶盏放下来,声音虽强作镇定,却依旧泄露丝焦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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