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恒苦笑道:“大乾百年才出个女将军,还是亲手将草民制服女将军……这若是记不得,反倒是奇怪。”
孙恒言罢,忽听陈诗涵身旁那个少年人淡淡地开口。
“孤听闻名泽孙恒,自幼习得儒家诗书,五岁能文,七岁能
那玄衣人倒是不肯多说,只是微微拉开马车车帘,瞧这样子是容不得孙恒拒绝。
孙恒心中虽有顾虑,但是犹豫再三,到底还是狠心咬牙上马车。
在他上马车刹那,外头玄衣人便驾马车离去。孙恒在马车内站定,定睛瞧,只见车厢里头正坐着两位少年人。
其中个正捧着个暖炉,听着他动静,才掀掀眸子,淡淡地朝着他此处看来。
那少年面色极白,甚至没什血色,恍若透明脸上双黑如子夜眼,瞧上去竟无端令人有些发憷。
林二家心中虽不忿,但到底是自小受儒家学说熏陶,对于“天人感应”说也不可谓不信,是以时间朝堂上对于德荣帝这看起来似是有些荒唐圣旨倒是再不敢有二话。
已是三月初,冬雪化去,日子倒是日渐暖起来。
孙恒走出天牢,抬头瞧瞧天空。过于明亮光线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竟然还能活着出来。孙恒有着不可置信。
自从当初他选择带着名泽流民打到帝京,他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叛乱,这可是死罪!他居然还能被赦免?
虽然生副妖丽面孔,眼神却是淡漠冷冽很,让人瞧眼便有些心生畏惧,反倒是不敢唐突。
孙恒强行将自己视线移到另人身上。
那人稍长些,生张艳如桃李脸。虽然着身素色男袍,但这面容,分明就是——
“草民叩见将军。”孙恒微微愣愣,随即想到来人身份,立刻行礼跪下去。
陈诗涵看着穿着牢服,形容有些狼狈孙恒,起身将人扶起来:“却不想你倒是还记得。”
与其说是喜出望外,不如说是惶然不知所措。孙恒愣愣地瞧着眼前已经隐隐发出新芽柳枝,正试图重新理清自己思绪,却忽而听得远处忽而传来阵急促马蹄声。
孙恒下意识地侧头顺着马蹄方向去瞧瞧,只见着玄色衣衫,头戴顶笠帽,脸被遮住大半男人驾着马车朝着他方向驶来。
那马车速度很快,不过几个瞬息,便停在他面前。随即,只听那人嗓音低沉地道:“还请阁下上车,家主子有事叙。”
孙恒心中微微“咯噔”下,按捺道:“你家主子不知是……”
“阁下上车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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