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从张副将那里得到消息,大乾北方边境有蛮族骚动迹象,待得圣上病愈,将上奏请求圣上派兵镇压,以示大乾之威。”平津侯垂眸深深地望着洛骁,问道,“只问你,骁儿,你可愿随军起出征?”
夜深。东宫。
闻人久将最后本批改好奏折放在旁,略有些困乏地揉揉眉心,直在旁边侍候张有德见状,连忙将热茶递送过去。
伸手接过茶盏微微抿口茶水,淡白色茶雾弥漫开来,瞬间将那眉眼都氤氲去。
张有德在旁瞧着闻人久这个模样也不由得有些心疼,边手脚利落地将书案上笔墨收拾干净,边低着声
殿下,现下又事态紧急,是以三日前太子已正式参与朝政。”
“那现下,左相失宠,圣上所积累奏折政务……”平津侯沉吟声,抬眸望着洛骁。
“太子虽年幼,却也不乏决断定夺之力。且又有太傅指引、右相帮衬,”洛骁答着,“纵然时之间不能尽善尽美,但却也不至于落人话柄。”
“当今正是多事之秋,大皇子这次若是真就此落难,二皇子派势头势必将会更加强劲。”平津侯捋捋自己长髯,忽而笑:“但大皇子派倒台,六、七两位皇子尚未进入朝堂,这于太子而言,也未必不是个机会。”
洛骁道:“淑妃虽是甚得帝心,但终究圆滑不够,树敌太多。纵然旁人不做什,皇后也是决计容忍不得她爬到自己头顶上作威作福。是以两相权衡,殿下如今处境,看上去虽险,但三五年内,比之之前,却也另有番安稳,微妙得很。”
平津侯就手端起书案上茶盏,抿口茶,道:“你倒是看得透彻。”
洛骁微微笑笑,道:“父亲说笑,这些事情父亲想必比想得更加透彻,儿这番说辞,不过是浅薄见解,不惹父亲生笑便很好。”顿顿,又道,“更何况风云莫测,事情究竟如何,现在就下定论,且还早着。”
“虽说风云莫测,却也有事在人为。”平津侯“唔”声,道,“殿下已经正式参政,即便暂时不显,但日后针对于殿下危机想必也会只多不少。骁儿……”
“父亲?”洛骁听明白平津侯话中似乎还有未尽之意,应声,径直朝着平津侯那头看过去。
“太子已然进入朝堂,你所担当‘伴读’职责便也就该暂时卸下来。”平津侯起身,缓步走到洛骁面前,“比起缩在这勾心斗角帝京当个窝窝囊囊世子,洛家儿郎更应该怒马驰骋在那沙场之上,去当个杀伐决断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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