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情况,洛骁和严太傅心中越发忐忑,只拿眼直直地看着钱太医。但直与钱太医打着交到张有德却是明白他性子,见状,立即默不作声地端纸笔走过来。
钱太医扫张有德眼,脸上表情还是木木,但是眼里却闪过丝满意表情。铺张宣纸于桌面上,提笔龙飞凤舞地写张药方,然后随手将药方递给洛骁:“按这个方子去抓药,日三次,三日便够。”
而后又瞥眼洛骁和严太傅,平板地道:“不过是寻常发热而已,现下敷冰,过会儿热度就能消。等这热褪,再喝几服药,这病自然也就会痊愈。哪里有什严重不严重。”
严太傅重重地松口气,望着钱太医皱眉道:“那你叹气干什?”
“只是习惯罢。”钱太医望着严太傅,道,“这东宫上下都知道。”
她来找便是。”洛骁淡淡地笑笑,“太子病重,连神智都不清醒,便是怪罪,皇后也没得法子将这罪怪到殿下身上去。”低头看着自已袖口,微微整整,“再者说,刁奴欺主,这话无论放到何处都是那王妈妈没理。皇后送个妈妈进东宫,这妈妈却奴才做主子样,分毫不将太子放在眼里”,眼抬,带着几分冷意道,“皇后向来贤良淑德。这是没有见到,若是真正见到自己送来妈妈成这个模样,怕也是要震怒当场,亲手结果这个刁奴。”
“公公你说,是与不是?”
张有德怔片刻,看着洛骁神色淡漠双眼,却也是笑:“世子说是,倒是奴才小人之心。皇后娘娘素有贤德之名,想必她心中定能明白世子苦衷,又怎会为个不长眼奴婢讨伐世子不是?”
洛骁淡淡地弯弯唇角,抬步向里走这,出声道:“还是去内殿看看殿下罢。”
不多会儿,钱太医便坐着轿子赶到,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跟在领路小太监身后进青澜殿,连礼都来不及行,便赶忙进内殿替闻人久诊起脉来。
洛骁侧头看眼张有德,见他无奈地冲着他点点头,时也不由得有些好笑。
“若是无事,那就先行告辞。”钱太医将药箱
诊完脉,又仔细地翻他眼皮瞧瞧,经过好番折腾,这才微微叹口气。
只是这叹气,却是唬众人跳。
“怎?可是情况不好?”洛骁上前步皱眉问道,“严重很?”
严太傅也不安地追问:“怎会如此?就算是你也治不好?你不是神医?”
钱太医却不理会这两人,只将东西慢条斯理地点点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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