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接过酒碗仰头饮尽，抹抹嘴，却有些哀伤：“
们将军啊……”
有不熟
人听到这儿，好奇问：“究竟是哪位将军？”
旁人见小老板伤感起来，并不想说话，便替他答道：“曲将军，叫
顾辞君笑笑，做
个手势，两人沿木桥往岸上街道宅邸去，他笑起来温润如墨，衬着
身天青色长衫，很是好看。
曲楼兰想起个旧友，回眸望眼烟波漫漫水面，转头持着顾辞君伞，顾辞君便松手让他撑伞。
两人到街上，顾辞君在家铺子门前驻足，对曲楼兰道：“兄台稍等，取个东西。”
曲楼兰便打着伞在街边等，斗篷遮住他大半张脸，旁边是家小酒坊，老板正在门口柜台前和人聊天。
曲楼兰并未引起他们注意，他们话音不时传过来，酒坊小老板同朋友道：“别看如今守着个小店，这辈子可也没白活。”
水缓缓流下。
他从北疆绕道，由小河城入关，路来到金陵，身上并无旅人风尘仆仆，也没什
疲惫之意，正如他胸口跳动得极缓慢心脏，介于生者和死人之间，因而不怎知累。
“兄台是不是有什不愉快？”年轻人关切道，“方才见你站在这里许久。”
“很久没来过。”曲楼兰看看远处，“时有些感慨。”
年轻人松口气，曲楼兰似乎明白什，微笑道：“你是担心想不开？”
“瞧瞧，又要提那些旧事。”旁人笑道。
小老板拍拍胸脯，正色道：“旧事怎？从前跟着们将军，在北疆路从库宁关打到西石河，口气收回十二座边城，那可是出恶气，还有次……”
旁人听他讲述这些都已听得熟，替他接道：“还有次，你们将军下铁令围城，硬逼着柔然人撤军，免屠城之祸，救下俘虏数百……”
小老板满脸骄傲，拍桌子：“们将军那是表人才，西北六将之中便有他，这辈子跟他打过仗，那可是值！”
旁人哄闹着灌酒：“英雄，为你们英雄将军喝杯！”
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瞒你说，这里每月都有几人跳桥投水，在下方才想多。”
这是个很善良年轻人，眉眼清朗干净，文雅隽秀。
曲楼兰觉得眼前年轻人让他感到熟悉，年轻人低头看看他斗篷腰间露出剑柄，对他道：“在下顾辞君，家就在不远处，相识即缘，兄台既然许久没回来，可以先到那里歇歇。”
曲楼兰略讶异，这人友好热情，待人甚是单纯，邀请十分真诚。
他对顾辞君印象很好，也没什顾虑，便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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