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看眼庭中芳草上悠闲迈步瑞鹤,说道:“姑姑不必担心,需知道,不过是关在殿内养病年,姿曜从前为受苦却是百倍。至于重蹈覆辙……若真如此,也心甘情愿。”
丹霄宫内除他们,便只有仆从,到处都显得十分清静,林熠想,若他们没来,萧桓在这里住着岂不太安静,四下里没几个说话人。
晚饭时候,玉衡君不断打趣林
林熠懵懵懂懂点点头,隐约觉得这背后还有故事。
寂悲离开丹霄宫,玉衡君身心舒畅,回到殿内跟林熠天南海北嘻嘻哈哈瞎扯。
夜棠在殿外廊下候着,萧桓过来,她禀报道:“王爷,折花箭还是没有消息,这东西来历模糊,又不惹眼,恐怕时查不到线索。”
“继续找,金陵那边加派人手。”萧桓吩咐道。
上世林熠替他挡下那支折花箭,直未能查出源头,这次若不提前做准备揪出幕后之人,必然还会发生。
“小侯爷,丹霄宫怎样?是不是很无聊?”玉衡君从后山晃晃悠悠回来。
“有玉衡君在地方,怎会无聊?”林熠笑道。
玉衡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侧头看眼跟他离着八丈远寂悲住持,立刻又臭着脸。
容姑姑和夜棠过来,对寂悲道:“大师许久不来,不如留宿阵子。”
寂悲摇摇头:“王爷已经不是小孩子,贫僧多留无益,这就回寺去。”
容姑姑走过来,她面目貌端庄柔丽,目光有些担忧,缓声道:“王爷这回身子好就离开,正是为那位小侯爷?”
萧桓点点头,并不避讳:“这整年,每天在丹霄宫里,也都是想着他。”
容姑姑闻言默默,压下心底讶异,说道:“……别怪姑姑逾矩,王爷这年里所受之苦若因这位小侯爷而起,这缘分未尝是好事。老身看着王爷长大,苦尽甘来不易,只担心王爷……”
萧桓淡淡道:“担心重蹈母妃后辙?”
容姑姑叹口气。
萧桓对寂悲并不亲近,但仍是尊重,让夜棠为寂悲备船回清宁府。
“寂悲大师与你认识很久?”林熠问。
萧桓和林熠沿着回廊慢慢走,答道:“年少时,随寂悲四处云游,他算是半个恩师,但很多事情上想法不同,缘止于此。”
林熠有些惊讶,西亭王自幼就住进丹霄宫,行宫规制之华美庄重,是所有皇子无法比拟,又同时掌权鬼军,按理说永光帝对萧桓可谓殊遇之至,怎年少时会跟着个和尚四处漂泊?
萧桓似乎看出林熠疑惑,微笑道:“离开金陵很早,身边没有父兄长辈引导,随寂悲修行反倒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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