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思索片刻,又问:“有什船,是绝不会令人晕船不适?”
他很少问别人问题,更从没问过这种问题,夜棠想想,勉强想到不太合适答案——
“玺云、鸾疆、烛龙……自下水以来,都从没晕船例子。”
萧桓点点头,随后便回房间,夜棠领命离开。
萧桓燃盏灯烛,林熠似乎比方才睡得还沉,萧桓提笔写字条,告诉林熠自己有事暂时离开。
烂,火红天际光投进枝叶间,飞鸟倦归。
“何事?”萧桓负手立在林间,清雅俊美脸上带些威严冷意,与素日不似人。
夜棠敛首禀报道:“南倭支巫教流窜作乱,诱孩童殉身饲神,阵仗越闹越大,搅得川蜀至南越人心惶惶,四地刺史压不住,联奏陛下,陛下让您看着办。”
“杀。”萧桓道,“让曹秀尔带人去,个不留。”
他话里没什温度,果断利落,与面对林熠时俨然不同,无形中尊威冷漠。
刚把纸笺放在枕边,林熠却在梦中喃喃道:“缙之……”
萧桓手瞬间颤下,险些把那纸笺揉成团。
他眼中平静打碎,刹涌起波澜,眼尾痣如风浪间轮渺渺孤月。
整个人怔片刻,萧桓回过神,俯身坐下,看着林熠。
“……你说什?”他时被嗔痴席卷,对睡梦中林熠问道。
“遵命。”夜棠恭敬领命,又道,“您离开得太久,军中近来有些将领不大安分。”
萧桓漫不经心道:“若是陛下派去那几个,便不理会,其余送到剑叶林待两天。”
夜棠险些幸灾乐祸笑出来:“是。”
夜棠道:“公子,陛下派密使前日到江州,未向他透露您具体行踪,密使现在七十里外素城等候。”
“今夜去趟。”萧桓并不希望让林熠看见那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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