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知道
脉内竟是
片虚无。恍惚间只见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角眉梢满是嘲讽，“看看自己吧，秋佟，你都已经这
老
，还能杀谁？”
她颤抖地低头，河水里只有名白发苍苍
老妪跌坐在地，满面皱纹，手如枯木，莫说杀人，只怕连自尽都做不到。就在她被穆戎话语刺激心神失守时候，体内最后丝仙元已被容翌吸去。没元气续命，她身体瞬间恢复到该有模样，就连寿命也到尽头，她知道自己又中计，这个男人所说切都是为让她无暇去固守仙元，可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唯有用寿终前最后口气撕心裂肺地叫着，“
做鬼也不放过你！”
“是吗？在那之前，屠尽南方四州百姓罪孽，你便去地狱中好生受着吧。”
穆戎最不怕便是鬼，此时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魂魄被三千怨灵拉扯着没入鬼门，感知到自己周身并无变化阴气，还是挥挥手，给她句足以在地狱之中时时愤恨告别，“倒是要谢谢你让做次实验，果然让武者寿终而亡是不算作杀孽。”
伴随鬼门关闭，天边总算升起枚薄阳，若有似无光辉自天空缓缓洒落，河水仍是如既往匆匆而去，唯有地上具白发苍苍尸首表明这切都是真实。
默默收回笑，穆戎低头看那尸体良久，终于确定，他做到。他在心底压抑这久，终是让这个害得自己化作厉鬼落入地狱女人痛苦地死去。
他想，能有此刻痛快，不论是最初隐忍，还是落入地狱终局，到底都是值得。他之所以能赢秋佟，便是因为他就算自己会下地狱，也必定让仇人先走步狠劲。只是，如今仇人终于伏诛，他倒是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穆戎发呆很久，容翌直安静地站在旁，直至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方才轻声开口，“穆戎……”
这才想起还有人在自己身侧，穆戎回头看看他，说起来这还是容翌第次见到他作为厉鬼姿态，这样凶煞模样和往日伪装全然不同，为人正直容翌也不知看不看得惯。现在他有些乏，没有力气再同这人弯弯绕绕，只淡淡道：“这就是真正样子，容翌，和你不同，委实算不得什好人。你，好生想想吧。”
穆戎其实明白，容翌这人生来拥有强大保护欲，所以最初外表那般病弱自己才能轻易来到他身边。可他终究不是个柔弱之人，他不需要被保护，所有想要欺负他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碾死。他不知道这样自己还是不是容翌喜欢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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