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地出门,不由有些感慨:“偶尔晚上出来散步也不错,清净得很。”
这还是容翌自灭门惨案之后头次心情如此宁静,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二人,再不用去考虑未来杀伐血雨,即使明知这不过是短暂安宁,依旧忍不住对他承诺道:“来年上元节定不会叫你再躲躲藏藏,们同去王城看北辰最盛大烟火和龙灯队伍。”
容翌心里急穆戎其实是知道,仇人还在王城中享受天下供奉,而他却只能躲在此处任由对方快活。他知道急没用,唯有用每日不断修行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可是,心中焦躁却不会因此减少。
穆戎明白他心情,所以更是郑重劝解道:“容翌,人总是喜欢把未来寄予神佛,只是这样几文钱盏灯就想换到心心切切之物。可是真正能实现愿望唯有自身努力,旁人帮不你,神仙也救不你,要想报仇,就只能靠自己。所以,在有足够能力将仇人击溃前,不论多难受都必须忍。”
这是他从秋佟身上得到教训,要想成事只想着依靠旁人是不成,必须将切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古无情才能成就大业,这样虽难免孤单,却是成功率最高做法,好在就算命运如此颠沛流离,总还有容翌同他走在起,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浅浅笑,只道:“不过你仇人致,彼此作伴倒也能苦中作乐,不至于太过难受。”
这些时日有安稳住处穆戎脸色养得好不少,此时在重重灯影之中莞尔笑更是显得面似冠玉温柔可人,容翌只觉心神都随那笑晃动起来,不自觉就问出那句在心中压许久话:“穆戎,你为何要对这样好?”
“那你呢?为什从开始就处处让着,其实你大可以将送回穆府远离是非。”
容翌原以为自己若是问穆戎必会表明心意,届时不知如何回答定是尴尬,谁知等来却是这句话,略微松口气,便也如实答道:“大家都是自小就见过人,虽不喜你过去行径,却也不想你被病痛缠身。”
“从醒来之后,你是第个对抱有善意之人,所以愿意信你。可不是什善良角色,旁人就算死在面前大约眉毛也是不会动下,你对好,便也对你好,只不过这来二去地竟是有些分不清谁好意多些。”
世上哪有那多见如故,好感从来都是慢慢叠加。穆戎最初只是因为容翌是个不会算计朋友好人所以愿意和他相交,连番相处下来每日都在发现此人好,不知不觉便已深交。他知道伴随二人越发相熟,也会慢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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