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仿佛被冰冻般,喉咙也被腥甜占满,然而他知道这时候自己绝不能倒下,凭借意志强行将那口血压下,终是开口:“想夜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你且再等几天,生辰过后,你自会知道和武胜谁才是你兄弟。”
“好个不知如何解释!穆戎,枉把你当兄弟,你竟如此对!”
他此时说话已是勉强,面色更是极为苍白,落在容
居然就是莫归,赵斐已经吓得逃到乡下去,你在家也小心些,没事千万别出门。”
没想到穆戎生前交狐朋狗友对他倒也有几分真心,不论孙志远今日为何而来,这份情穆戎还是承下,难得对他郑重道声,“多谢。”
孙志远原是想穆戎在府里没什亲信也许还不知道消息便特地来通告声,谁知竟见到他如此沉稳神色,总觉得同自己记忆里穆戎很不样,就在惊讶时却见自己安排在路口小厮快速奔来回报:“少爷不好,容家三少爷骑马杀过来!”
孙志远虽胸无大志到底也是相府里养出来,昨日听武胜话便想到容翌必定会来找穆戎麻烦,今日来就留人在路口观察,果不出他所料,得消息当即就把穆戎往门里推,只道:“这个容翌,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穆兄你快回府里躲起来,替你挡他片刻。”
然而穆戎却是怎也不动,反倒上前走几步迎上去,面上竟还是那副淡定神色,“无妨,任他如何骂,只不吭声就是。”
昨夜穆戎想象很多同容翌再会场景,有血流成河也有痛心疾首,他以为自己已经有最坏心理准备绝不会害怕。然而,当那马蹄声从街角慢慢传来,声声都仿佛踩在他心上,直到少年黑衣貂裘面沉似水地坐在马背上俯视他,他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寒意上涌,忍不住紧紧抱住掌间暖炉。炭火温度隔着套子传到手心,似乎从这里面找到丝勇气,他抬头,率先开口:“武胜都跟你说?”
“他说很多,可还是想亲口问你,昔日你说对姐姐已无心思,是不是真?”
自相识起,容翌从没用这样冷漠语气和他说过话,时之间穆戎只觉今天真冷啊,他手指好像都冻僵,就连胸口都闷闷。
他胸闷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气短就被容翌当成默认,再也克制不住情绪翻身下马拽起这人衣领就问:“这些时日,你到底是真把当朋友,还是借接近姐姐?”
穆戎发现自己情绪虽然不曾激动,体内寒毒却是当真复发,他这几日明明都好好,怎偏挑这时候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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