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洋不信。
可他不知道，这
确是实话。江恒远从始至终都舍不得怪他，只是和自己赌气罢
。
江恒远没有解释什
，也不好意思解释什。
他低咳
声，不动声色地换话题：“对裴洋，你刚才说要感谢
，就只是嘴上说说？”
裴洋眨眨眼睛，似乎从江恒远字句里嗅到某种深意。
想着这些，裴洋眼角泛起潮意，心里却觉得很温暖。
江恒远没有哄过人。
他不是没看见裴洋眼角潮湿，只是实在没有这方面经验，只能笨拙地说：“不准哭，是在安慰你。”
……这就是理工科直男安慰人方式吗？
裴洋被他逗笑，最后那点儿酸涩也不见踪影，语气变得轻快如常：“知道，谢谢江总安慰。”
，很轻地勾勾唇角。
裴洋看见他唇边若有似无笑意，呼吸滞，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猜对——江恒远之前生气，应该就是吃醋。
裴洋没有拆穿某位CIO醋意，只将那点酸甜收进心底，当做珍宝，好好地收藏起来。
两人沉默地注视着彼此，在过分安静空间里，呼吸起伏交错，气氛暧昧得恰到好处。
裴洋难以抵抗这样暧昧，很快就要承受不住他目光。
于是他斗胆揣度CIO心思，主动提议：“晚上请你吃夜宵？”
可惜，他揣度好像不是很准确。
“夜宵倒是不需要你请，”江恒远毫不留情地否定裴洋
江恒远捕捉到裴洋眼底浮现笑意，暗自松口气，没有再多言。
作为信息事业部顶层管理者，江恒远工作向来复杂而忙碌。
裴洋知道他辛苦，所以话说完就准备离开，没想过多打扰他。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他还是要跟江恒远确认清楚。
“现在不生气吧？”他问。
江恒远笑着摇摇头，“本来也没生你气。”
好在江恒远终于肯放过他，移开视线，并且不再追问那些在不在意事情。
他同裴洋聊起投诉事件，口吻虽然冷淡如常，可言语之间安抚之意却十分明显。
“裴洋，不知道别人怎看待这件事，但至少对你没有任何失望。希望下次遇到类似事情，你也能坚持自己立场。没有错就是没有错，哪怕对方投诉到CIO，投诉到CEO甚至集团董事长，事情真相也不会因此而改变。明白吗？”
“明白，记下。”裴洋简单地应着，心里却想很多。
他想，有江恒远这几句话就足够。他没有对他失望，那，所有委屈就都可以偃旗息鼓，切失落也都能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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