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祈站在校门边，身形削拔，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支笔，睫毛耷下来在眼底洒落
片阴影。
现在还是夏天，不下雨像火炉，下过雨便像蒸笼，来往
学生灰头土脸，空气都是恹恹，叫人打不起精神。
他正走神，忽听阵摩托车引擎轰鸣声在耳边炸响。
这动静委实有些大，路过校门同学也都停住脚步，往声音传来方向张望。
就见道路尽头拐角杀过来辆黑色机车，上边那人戴着同色头盔、棕色皮衣，修身长裤和短靴，握在把手上手宽大，戴
机车手套也能看出指节修长。
言祈睫毛垂：“你又不是小孩子，
有什
可不放心。”
顿顿，他接着道：“知道你有事瞒着。”
叶扬呼吸滞。
“你不想说就算。”言祈漱掉泡沫，转身拿毛巾擦干“但不管发生什，都会在你这边。”
他回头，见叶扬定定地瞧着自己，笑声，抬手挠他下巴：“知道吗。”
电话来关心他吃没吃饭人，言祈礼貌性地回句“正要吃”，然后主动问道：“主任是有什事吗。”
“你看见今天早上发通知没，明天就恢复上课。”许文斌顿顿，接着说“马上就到期末，这放假啊，就怕学生收不回心，们经过讨论，决定从明天开始严抓风纪，好好敲打敲打大家……有些工作还需要学生会配合，你会儿吃完饭，来教务处找趟，好跟你交代下工作内容。”
明天就要开始，现在显然没法推脱，言祈应声：“好，晚点过去。”
挂断电话，他扣好衬衫扣，趿拉上拖鞋进卫生间洗漱。
原本想今天找机会拖叶扬去医院，因为这通电话，计划也只能泡汤。
机车在校门口停稳，靴底落地。
机车主人双手抱住头盔摘，看得周围学生目光呆滞，鸦雀无声。
眼见叶扬朝校门口走近，都十分
“知道。”
叶扬也笑，凑上去想亲言祈，被后者抬手拦住：“先刷牙。”
*
台风过境第天，中恢复上课。
天光黯淡，校门口，两三个戴着学生会袖标男生围在那，检查入校学生校服穿戴是否规范，以及校徽佩戴情况。
他叼着牙刷，从镜子里看见同样被吵醒某人进来，从洗手池边把另套洗漱用具递过去，含糊地问：“你今天有什安排。”
叶扬边挤牙膏边道：“研究院那边让今天过去看看。”
言祈动作顿：“你已经答应他们？”
“嗯。”
叶扬抬头，从镜子里发现言祈脸色不太好：“怎，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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