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莫追。
顾烈近乎虔诚地吻上他
额头，嗯
声，随他重复道：“天亮。”
陛下生辰过后，定国侯重新站上奉天殿。
群臣见狄其野，喜笑颜开，纷纷表达对定国侯思念之情，“定国侯早啊”“定国侯久见”“定国侯真是越发丰神俊朗”。
狄其野勾唇颔首，并不多言。
顾烈望着这纷纷扬扬大雪，想着百姓能够衣食无忧，大楚再无战苦，他能够再开盛世，让天下人享盛世太平。
重要是，待此生造就盛世之时，狄其野定还在他身边。
大楚会越来越好。
他们也会越来越好。
冬日明黄太阳跃出云层，照在厚厚积雪上，驱散仅剩阴霾，将天地间照得片透亮。
可难受？”
狄其野连白眼都懒得翻，他昨晚，真有那
瞬闪过念头，是不是可能会无比丢脸地死在……上。
不开玩笑，最极致快乐会叫人心悸，那瞬像是跨越于生死之间，失去时间空间度量，唯独只剩下顾烈。
“牲口，”狄其野开口，嗓子沙得不得，顾烈立刻给他喂口温茶。
顾烈亲走残茶，赔罪道：“是
不好。”
文武百官分列静候。
顾烈驾临，太监唱喏，群臣拜迎。
“参见陛下！”
人在上，人在下，顾烈与狄其野视线相交既错，不动声色地深笑意。
这是楚初五年末。
“顾烈。”
顾烈低头看向怀中狄其野。
这两日来，狄其野放任他放肆到极致，抚慰他积年累月层层叠积伤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多爱狄其野，但他知道，不论他有多爱狄其野，狄其野对他爱都不会比他少分。
狄其野伸手抚上顾烈脸，用种宣告似语气，认真地告诉他：“天亮。”
前尘尽去。
见狄其野满眼嘲讽，顾烈起誓般郑重道：“再不会这样。”
狄其野轻哼声，到底没和他计较。
琉璃窗外，雪越下越大，像是片片洁白鹤羽鹅毛，纷纷扬扬。
大雪会给良田盖上层厚厚被子，田里麦子可以好好安睡，待到天暖，大雪化水润泽田地，新年就有好收成。
瑞雪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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