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顾烈已是两鬓风霜,夜半仍秉烛公务,案牍劳神。
狄其野身在梦中,也闹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什视角,他无法凑近去看顾烈脸上风霜皱纹,他并不能动,目光所及之处,似乎是个冷冷清清博古架。
正胡思乱想着,顾烈忽然叹气,死死按按额角。
怎又头痛?狄其野又气又急,可什都做不,只能看顾烈强忍着头痛接着批文书。
这梦里顾烈头痛症,似乎比现实中要严重许多,顾烈都不能完美保持他那贯面无表情,狄其野看得出他忍痛忍得烦躁,又不得不为公务强自冷静。
没听说狄其野也玩杀降啊!怎回事!
这下完蛋。
主动自觉到连武器都没带毕嶙城守军各个哭爹喊娘,哭着骂楚军不讲道义。
然后眼睁睁看着两位都督带着楚军冲到眼前,在城门前左右分,绕个弯,跑去炸城外山道。
这是做什?毕嶙城守军想不明白。
毕嶙城守城将领骂夜娘。
骂谁娘?
当然是骂好端端放着燕都不去打,跑来打毕嶙城狄其野。
您直接打进燕都不玩,来毕嶙刷什军功?
毕嶙城上下将士都深以为然,认为狄其野打毕嶙,纯粹是闲得慌。
狄其野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个梦,就算他不相信所谓怪力乱神,受到颜法古不少熏陶,他此时也难免去想,这难道是未来预兆?
也不知过多久,顾烈本又本地批着公文,时不时
但有点他们都明白,命,是保住。
毕嶙城登时派劫后余生喜悦景象,甚至主动自觉地换上狄其野狄字帅旗。
虎豹狼骑三位校督啧啧感叹,佩服不已,这些守军是何等大智慧,何等心胸,弃暗投明得这果断,不服不行。
狄其野无聊地策马行于楚军之中,打不起什精神。连无双都有些蔫蔫,思念着它大白马和大棕马。牧廉骑马跟在师父后头,副害相思病模样。
与牧廉和无双不同,狄其野打不起精神,倒不是刚离别就这思念顾烈,他半是因为这仗又是场不战而降,半是因为他昨夜竟然做个莫名其妙梦。
当然也不能怪毕嶙城守军将士们怨气这大,他们前不久才收到消息,说他们主家严家,包袱款款去投奔大楚,把他们遗落在这里,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怎个世态炎凉得!
等到楚军兵马现身,毕嶙城就开城门,主动投降。
那不然呢?
谁曾想,他们都这主动自觉,楚军竟是丝毫都不手软,在两位都督带领下旋风般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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