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听完只想反问,那你知不知道你也只是个人?何必那决绝孤高,好像这方天地都容你不下,留你不住?
至于狄其野说其他那些,顾烈没有去想,没有必要,他已经背太久太久,习以为常,放不下,也不会放下,他背得世,就能背第二世,这不算什,这就是身为楚王孙责任,狄其野只是不明白。
狄其野不知道自己这说顾烈究竟有没有听进去,顾烈表情变化越来越少,如果刻意隐瞒,就连狄其野也很难察觉到。
时寂静无声。
顾烈与狄其野四目相对,默默无言,顾烈沉思良久,却说:“回答个问题,是不是可以问你个问题?”
“何时说谎?”
狄其野注视着顾烈神情变化,慢慢地说:“那日你说曾养过猫跑。那只猫,真是跑,不是老死吗?既然你说谎,是不是该多回答个问题?”
顾烈垂下眼眸,看着被无双马身压扁香蒲。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异样。而且似乎打定主意沉默以对,言不发。
狄其野不甘心地皱起眉头。
“那只猫,”顾烈视线依旧落在满地蒲草上,忽然开口,“养父认为玩物丧志,要杀它。”
目光看向星野夜幕,担忧地问。
狄其野笑起来:“想来何用?有什好想?”
他还从来没有过“想家”这种思绪,被顾烈提问才意识到,觉得有趣。
“狄将军果真潇洒。”
听到这句话,狄其野奇怪地又看回顾烈,总觉得顾烈不像是在夸自己。
没想到等来这句话。
原本想给自己讨价还价
狄其野愣,随即怒气上涌,什养父?这是什奇葩?
“没有杀它。它被养父摔死。是没能救它。”
顾烈从不曾对旁人诉苦,这感觉万分别扭,句顿地艰涩说完,眉头皱得比狄其野方才更紧,心里五味杂陈。
“顾烈,”狄其野不顾风凉,伸手抓住顾烈手腕,让顾烈看着自己,郑重其事道,“最后句是多余。”
“它被你养父杀,就是这样,你养父非要杀只猫,就这简单。后面没有什‘没能救它’。不是每条和你有关性命都得你来负责,你只是个人,当时你甚至还只是孩童,本该是成年人责任,成年人失职,也不该是你来背。”
“主公,”狄其野翻起旧账,“你说话不算数。”
“怎说话不算数?”
狄其野复述两人间规则:“说好以换,问你个问题,你也能问个问题。”
顾烈疑惑:“不是如此吗?”
“可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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