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廉循声看去,惊喜道:“小小师弟?”
狄其野彻底黑脸,把青龙刀往他枕头边立:“牧廉,你是不是真听不懂人话?那大楚要你何用?”
牧廉把脸藏在枕头里,呜嗡呜嗡地说:“师父死,大师兄也快死,小师弟不认,那就没有内人,全是外人!”
谁特是你内人。狄其野翻白眼,正要斩钉截铁地跟他说清楚大家毫无关系,却听顾烈提议:“你如果拜狄其野为师,你就又有师父,还有五个师弟,虽然他们先来你后到,但毕竟你曾经是狄其野师兄,关系更亲厚。”
这荒唐提议,顾烈越说,牧廉眼睛却越亮,跟狗
顾烈就没这个顾忌,他勾着唇,饶有兴致地看狄其野被牧廉搞得无可奈何。
狄其野瞪他眼。
顾烈这才对牧廉道:“你将狄其野强掳进谷,但他从未拜老贼高望为师,为躲避高望残害,在山洞住十年,其中艰难,自不必说。以后师兄弟事,不必再提。”
这话让牧廉想许久,久到御医都给他包扎完,都没回话。
张老起身,对顾烈禀道:“主公,牧廉先生伤势已无性命之忧,但损伤颇大,需长期静养。”
不介意被弱小毁谤伤害。
但牧廉拉着他手不放,这种行为他还是不愿意惯着。
狄其野把手抽,牧廉眼神就很是委屈,像是无家可归弃犬。
“小师弟……”
“不是你小师弟。”
顾烈点头。
张老再道:“另,果如主公所言,牧廉先生幼时中过牵机之毒,份量重而不纯,损脑,因此面部僵坏,偶发抽搐。恐怕于寿数有损。”
甚至言行异于常人,这话军医隐而不提,但在场除牧廉都看得出来。
张老猜测:“恶仆高望对小王子说是韦碧臣幼年所为,那应当是韦碧臣从书中记载知晓牵机毒性,却不清楚应当如何用药,并未提纯。所以下份量重,是起杀心,却没能杀死牧廉先生,只是药坏他脸。”
虽不知道这出是为什,顾昭却是机敏,见张老看向自己,便点头确认道:“那怪老头是这说。说他大徒弟比二徒弟能干,就是心思毒些,药坏二徒弟脸。”
“小师弟……”
“那老贼不是师父!不是你小师弟!”
牧廉趴在床上被御医治伤,想想,告诫狄其野:“小师弟,虽然师父和大师兄都不是什好东西,但死者为大,不可任性。”
狄其野简直要疯。
姜扬没想到风族幕僚是这个人,而且眼见着狄其野吃瘪,忍不住想笑,但顾虑着狄其野面子,没有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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