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生气。
不好糊弄那种。
“主公,”为能出去打仗,狄其野状似诚恳,躺床上还拱手给顾烈行个礼,“末将知错。”
顾烈非常平静:“哦?那你说说,你都错在何处。”
他平静语气令狄其野直觉不妙,这感觉像是刚刚在模拟战场刷出最高分,忽然网络错误,从古代平原直接传送进大沼泽,连个敌兵都没有,也无法z.sha退出,只能被慢慢吞没。
“也好,”顾烈点头,“还剩两个月,够你熟读军规。”
狄其野还试图谈条件:“不到两月就打下青州,您罚不许打仗,有损是大楚霸业,何必因小失大?不如罚俸禄。”
顾烈反问:“你可知道你有多少俸禄?”
狄其野很慷慨:“不论多少,不在乎。”
顾烈笑。
,也病得更重。
*
顾烈忽然发问,他声音好听,清清朗朗,此刻放缓语调,令人不由自主心生安宁,“你想看那条春蚕吗?它结茧。”
狄其野眼睛微亮。
木盒角落里个雪白椭圆状茧,外面缠着几缕蚕丝,狄其野将它拿出来,觉着触感有些毛糙,像粗呢衣料。
这可能是道送命题。
狄其野从来不怕难题,只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去解。他飞快思索方才种种,试图找到线索,极力寻求个能令顾烈满意又不为难自己最佳答案。
顾烈突然问:“你血为何带着香气?”
“你怎闻”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狄其野心内凛,再轻
顾烈轻轻拨动狄其野掌中雪白蚕茧,对狄其野细细说来:“件上品丝衣,如你身上这件,需得上万蚕茧缫出丝织成。荆楚在治下四年,物价比战祸时平稳,这件丝衣是宫中内制,若是拿出去卖,至少五十两纹银。足够民间大户人家年花销。”
“你栖凤台拜将,正式投楚,距今不到五个整月,拜将时,给颇多赏赐,却因为你战功未成,为免招惹非议,没给你定下俸禄。直到你三战定青州,众将皆服,才以楚顾家臣规格划定。”
顾烈终于说到重点:“满打满算,你现在只能领到个月俸禄。”
“不够买这件丝衣。”
狄其野毕竟不傻。
狄其野想起那日被陆翼路绑缚回荆,自己骑于马上,眼前发黑,想着这或许就叫做作茧自缚。
原来茧是这般模样。
比蚕好看多。
“对,”顾烈忽然说起,“你无令调兵,本王不罚你,难以服众。反正你腿伤未愈,这样,就罚你三个月不许打仗,不许出宫。”
突闻噩耗,狄其野皱眉不满:“个月就能伤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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