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才不在意,他说,“要走。”
明知道他不是他狗,可眼睁睁看着他走开,傅骧还是痛苦又不甘,内脏像被只冰冷铁手揪住。
“喂!”
祝余触到病房把手,听到傅骧在后面说。
“你喜欢他什?想学学。”
仿若不在意地点点头,他穿着病号服,浑身都是伤,被,bao力折损四肢都包扎悬挂着,脸都只剩半张还能看,黑眉凤眼,单薄而艳丽。
他看着祝余,像忽然想清什,“你故意是吧?你讨厌那个姓叶,你想让整他。”他眉毛疑惑地蹙起来,“很好奇,你怎不让那个姓梁去整他,他有枪欸。”
他倒不是说有枪可以杀人,是有枪后面代表能量,把西格绍尔p226,被个十七岁男孩子游刃有余地握在手里,他确定是真枪。
祝余腹诽那是把玩具枪,像是没听懂,无辜又惊惶,“你说什?不知道你什意思?”
可他忽然又用极低声音说,“舍不得。”
祝余回过头来,望他眼,那眼那轻,那不经意,像手拨开湖水。
傅骧喉头不自控地收紧。
祝余看着他,突然低下头干呕声,扭头就走。
“什?”
“舍不得让他做脏事。”
傅骧动不动地看着他,舌根泛起些苦味儿,傅骧偏过头,可笑般笑下,又偏回来,呼吸不可抑制地变得紊乱浊重。
傅骧发现,自己真不喜欢这个人,甚至是讨厌。他后悔,他后悔把祝余变成这个样子,他真正想要是那个在街上抱着肥胖大橘猫,每天叽叽喳喳追着他叫“傅骧!傅骧!”小傻逼,那个小小聒噪八岁到十三岁祝余,是被他亲手驱赶扼杀。
心底阵怆然,他讥诮地望着祝余,“你不会真以为喜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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