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仔细打量他几眼,拉住他胳膊嘘寒问暖,“吃饭没祝观音,你咋都瘦,这小巴掌脸看得哥哥真难过,拿点吃走吧,这个要不?”
祝余摇头要走,“吃饭,不用。”又瞥到艾山手里是前天梁阁扔给他那种能量棒,把夺过,“谢谢。”
整天,梁阁都没来学校,
“本人孙以侃,昨日于鹿鸣中学蓄意栽赃诬蔑某高三学生偷窃……”
四处都张贴着,树干,转角,公告栏,没有提及祝余名字,但指向性明显。过不多久,等学校发现,就会把这些尽数清理掉。
周遭口舌嘈杂,议论不休。
祝余不知怎,猛然间回想起高时蒋艺和他说起梁阁,“附中小混混在校门口给他磕头……”
他那时听到只以为是有人讹传。
所有人包括祝余都惊得滞住,他下意识退步,还以为这人是摔倒,踟蹰着不知该不该去扶。
是个成年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祝余时间没想起他是谁,直到他趴下去额头“咣”地嗑在地上,祝余看到他脑后“狼尾”,是那个摄影师。
祝余惊惶目光当即冷下去。
他冷眼瞥着摄影师对着他“咣咣”连磕几个头,戴着口罩祝余只看得到他赤红血丝遍布眼睛,形容狼狈而仓皇,像脖子后放把铡刀,呼吸急促地不停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吃早餐,进校门,说话,四面目光都聚过来。
是梁阁吗?会是梁阁吗?梁阁会做这种事吗?
他骤然疾奔起来,吁吁往教室跑,艾山正躲桌兜里看女团跳舞,周边暗,吓得他立马将手机往里推,打开书撑着头做刻苦状。
祝余喘着粗气问,“梁阁呢?”
艾山见是他心率才降下去,往边瞥眼,“还没来呢,你俩和好?”
祝余没做声。
祝余也作个惊慌苍白模样,校门口驻足学生都看着这个秀挺男孩子无措地站在那,被人不停地磕着头,几次想上去搀人样子,“什事?怎吗?”
直到保安听到骚动,迅速挤开人群过来。摄影师慌忙起身,低着头要跑,从祝余身边跑过去瞬间,祝余在他耳边飞快地低声说,面上还是那惊慌无辜,“杂种。”
摄影师绊到他脚又狠狠磕跤,狼狈地爬起身跑出人群。
等保安和热心同学问过祝余有没有事,人群被轰散开,周遭打探视线仍然若有若无,祝余强自镇定地继续进校。
学校进门后有条主林荫道,栽着樱花和国槐,四处有人聚在国槐前在定神张望议论着什,祝余凑过去,看到树干上贴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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