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上学期那句气话,仿佛语成谶,十分奇妙。
郑子粤探出头期期艾艾地问他,“学长,梁阁女朋友是什人呀?”
祝余自若地看着纸张,眼都没抬,“不知道,他很少和说这些。”
这都不说?男生之间都不讨论女朋友吗?
“那你们平时说什?”
是吼,“祝余呢?!”
学长学姐们走,他们就成要抗事“学长学姐”,既焦虑又不舍。
她想起第次见祝余,还在高文学社招新,她天生对人群中帅哥美人自带雷达,眼看到他坐在报名席上。那天下午天气好热又好闷,他情绪不高样子,半垂着眼在玩支笔,对周围嘈挤人群有隐淡烦躁,就算这样,都已经好看得清新脱俗。
她马上哼哧哼哧挤开周身碍事群众,夫当关般豪情万丈地握着表拍在他面前桌上,他抬头看她,眼珠乌湛有光,眼底情绪从漠然到温煦几乎没有过渡,她怀疑他根本没看清她是谁,就对她笑。
因为是祝余招进来,她就理所应当地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只觉得他性格和外表样恪纯,温温柔柔,几乎从不生气,可他明明能抗事又有魄力,实在过于周到可靠,所以明明他不想当社长,大家还次次都投他。
祝余说,学习。
郑子粤几乎被他身上学霸光芒度化,呐呐应声,“哦。”
她手撑在桌上,脚在桌下踢来踢去,带着些小女
她想祝余高中之所以没谈恋爱,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太忙,班长,文学社社长,年级第二,还不论他平时参加那些文体活动,每项都要花费相当大精力,简直难以想象这些东西如何平衡。
但听说梁阁谈恋爱,她真想就近向祝余打探下,但又怕祝余认为她聒噪又八卦,只好勉力摁下蠢蠢欲动心思,忍得十分辛苦。
作为她乏味高中生活味必不可少调剂,因为竞赛关系,上学期很少在学校见到梁阁,她还以为以后就见不到他,毕竟保送,结果梁阁还是规规矩矩来上课。
但她也没觉得梁阁有什不同,还是神色冷,眼神空,倨傲得仿佛目中无人。
祝余正在看这期校报,文学社还真采访那个叫王晟颖信竞生,写篇宣传稿,“……王晟颖以极大热情和信心投入信息竞赛之中,如果说初中时只是崭露头角,那进入高中后两次NOI出色表现都无疑是其实力最佳证明……面对竞赛男女比例差距她说,‘觉得首先不能有刻板印象,绝不能畏难,望而却步……从个体上来说,从没觉得女生比男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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