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感冒已经好,但还是有稍重鼻音,穿件版型很好白T恤,黑
祝余立刻把嘴巴缩得小小,小声说,“没有见过大嘴鱼。”
梁阁没有笑,仍然动不动地立着。
祝余失措地揪住他衣摆,“再说个,嗯嗯……有天,麋鹿他在森林里走丢,他打电话给……”
祝余刚做个打电话手势贴近耳朵,不防被骤然捧着脸仰起来,少年吻重重落在他嘴唇上,又落到他眉间,他看见梁阁促狭弯起眼梢,意气又笃定,“稳。”
直到梁阁已经反身回去,祝余才恍惚回过神来,稳!
热,虽然梁阁进考场前和祝余说,找个店先坐着,但祝余没挪地方。
就好像梁阁要孤身上战场,他既然没法陪同,就希望能近些就更近些——他就蹲在考点学校围墙外守着。
七月正午太阳热得像在烤,尽管头顶有树荫,祝余还是晒得张脸蔫红,睫毛都汗湿,他点表情也没有,唇皮干枯,不知道是饿还是紧张,胃部隐隐抽疼。
不知道过多久,他听到校园内传来响铃声,13点,NOI第二试结束。
几乎在铃声落下瞬间,保安就见对面楼里跑出来个挺拔少年身影,很快,很轻捷。校门口移动栅栏都还没移开,梁阁也没等到它移开,单手撑在上面,直接就翻过去,惊得保安站起身大声“嘿!”声。
梁阁走到校门口,又回过身来,退着往后走,稍稍弓着身,“考试时候,看到你。”
看见?梁阁坐在窗边考吗?看得这远吗?
祝余抬起头,只看得到围墙。
下午就出成绩,前50名选手拿到金牌,并进入IOI(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国家集训队。当晚和次日就陆续举行宣讲和闭幕式,来许多往届选手充当嘉宾和主持人,十分诙谐有梗。
将近700个信竞生坐在大厅观众席,时而会叫选手上去互动,然后又叫到梁阁。
祝余听到动静,霍然起身,小腿和脚底阵阵地麻,他瞳光希冀地看着梁阁,“怎样?”
说完他就意识到问错,不该问。
梁阁像块冰样立着,神色很阴,闷闷地,没有做声。
祝余几乎要立刻感同身受他那种悲伤,惶乱地安慰,“没关系……啊,不是,那个,给你说个笑话吧。”
他磕磕绊绊地,紧张得口干,“有天,大嘴鱼在海里游,他、他遇到鲨鱼,他高兴地问鲨鱼。”祝余童趣而夸张地把嘴巴张大,“鲨鱼鲨鱼,你要去哪啊?鲨鱼说,在找大嘴鱼,要把他吃掉,你看见大嘴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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