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抹在伤口周围有些烧灼刺痛,完全在忍受范围
祝余配合地做出惊喜样子,眼珠乌亮,“哇,真,点也不痛。”又侧过身和梁阁说,“梁阁,要个创口贴。”
梁阁搀起他,蹙着眉,“去医务室。”
梁阁没让其他人来,毕竟只是个擦伤,不必耽误这多人打球训练,特意嘱咐霍青山,“听到没?”
其实祝余都觉得没必要特意来医务室,按他平时粗糙程度冲冲就不管。
医务室里有人,还不少,但真正伤只有被簇在中间那个高个子,双稍显圆钝眼睛,皮肤有些黑,有种天然野性,祝余这学期好几次见过简希和他起打球,好像是高三,姓李,作风很嚣张跋扈。
课再下来时篮球场已经被占得满满当当,人太多也不好拼场子,只好去那个无人问津老式水泥场。
最近训练频繁,大家都很来劲,自己班对打也冲劲十足,横冲直撞,有意无意地想炫技,祝余个不防神就被人晃倒。
很多男生都觉得打篮球被晃倒很丢人愤怒,祝余不会,他还没站起来,看见那个男生晃过他后准头很稳地射中球框,也不尴尬,笑着鼓两下掌,“好球。”
那个男生看着他,又去看梁阁,挠挠后脑勺,“对不起,班长。”
祝余倒没什,只是摔下去时被水泥地刮下,膝盖上没大块皮,他捂个秋冬没见光,皮肤白得吸光,两相映衬,伤口血淋淋十分唬人。
他们进医务室,李趐就警醒地瞪着他们,不知从何而来敌意。
梁阁不予理会,跟医生说几句,拿药揽着他进病房。病房空间不小,有四张病床,最里面靠窗那张躺个吊水男生,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听得见他轻轻鼾声。
他们在靠门这张病床,梁阁坐在椅子上把他小腿放平搁到自己膝盖,低着头垂下眼专注地给他清理伤口。祝余看着他神秀轮廓,嘴唇薄而线条清晰,明明看上去倨傲又冷漠,亲吻时却那样湿润柔软,热烈得让祝余整个口腔都跟着沸腾燃烧。
他无端热起来。
梁阁用酒精棉给他消毒,“疼吗?”
众人围上前,意思意思地嘲笑下,又问他没事吧?
艾山说,“去年你是不也在这摔?年摔次吗?怎那邪门?”
祝余也奇怪,平常橡胶场上打球他从没被晃倒过,唯二两次碰上这个老式水泥场,都摔,“有诅咒吧?”
霍青山近来对咒语作法颇为中二迷恋,煞有其事地说要给祝余作个法,结果却吹吹气,“呼呼,痛痛飞走。”
其他人都“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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