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转过头去,看见霍青山和周敏行还有另外个男生拿着笔记本在那惊诧地看着他们,应该是竞赛刚下课。霍青山生龙活虎地冲过来,有样学样蹲在他们身后,笑眉笑眼,“给也说说呗。”
四月祝余格外分身乏术,原本班务、文学社再加上学习就够他忙活,又要加上运动会和方阵表演,再者梁阁也不时要去机房,两人只能见缝插针早恋。
由于梁阁时常不在,语文成绩虽然直不俗但学习态度吊儿郎当霍青山成项曼青“新宠”,项曼青时不时就要对他发难找找乐子。
今天梁阁又不在,项曼青再次把矛头对准昏昏欲睡霍青山,问他昨天作业做得怎样?
昨天作业是卷子,上面有屈原《九歌》中篇,项曼青叫他们课下查好注释。霍青山直接误以为是背诵全文,他满口应承着说当然做,特熟,再看眼。
中坠云端。
人都是感官动物,被诟病为“用下半身思考男人”尤其是,祝余当然也是。
梁阁咬着他下嘴唇轻轻地磨,祝余又痛又舒服,鼻腔不自觉地发出些哼哼音调,攥着梁阁腰侧几乎要哭。
黑暗滋生出无数旖旎与静谧,杂沓喘息和黏重勾缠声在楼道里回响,模糊地,听得到由远及近脚步和说笑声,逐渐清晰,四瓣黏合嘴唇仍密不可分,头顶声控灯乍然亮起来。
两人遽然分开。
他目十行迅速把整篇诗歌过篇,抬起头张口就诵,“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他真就字不落朗朗地背下来,全班包括祝余都愕然地看着他,项曼青都被他弄得没脾气,每届总有那几个顽劣却又聪明得让人没办法学生。
下课之后艾山兴致勃勃地问霍青山怎记下来,他是霍青山同桌,当然知道霍青山课前根本没看过那篇《九歌》。霍青山故作高深,双手快速结个印,艾山以为他要念个什
祝余嘴角口水都还没擦,已然正襟危坐,佯作和梁阁探讨模样,洋洋洒洒脱口而出,“世界多极化和非西方力量上升是时代前进方向,世界各国人民向往和平稳定、要求发展进步、主张合作共赢是推动历史发展动力……你说是吗?”
这学期要学考,这是祝余背政治时政题,仔细辨听还能发现他声线里紊乱喘息。
梁阁:“嗯。”
祝余心口砰砰,只希望这些人能赶紧过去。
霍青山声音霍然响起,“你俩乌漆麻黑地在这讨论国际形势呢?勘破什国运天机啊,还得偷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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