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不说话,只觉得梁阁握着他手烙铁样烫,热得他神智不清,他拧着手腕试图挣脱。
剑哥就要安排完大扫除。
梁阁仍不放开他,眼神瞬不瞬地看着他,又说,“记得吗?上学期你还欠个条件。”
是月考梁阁赢他,得到条件,原本要用在换座位上,祝余给他免,于是留到现在。
时日太久,这个约定早被祝余抛到脑后,他以为默认作废,现在被提起来,有种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懊悔,他决定装作没这回事。
祝余看见倒映在他瞳孔里自己惶恐影子,有几秒钟像被拉进个真空静音世界,片空白,而后才是心脏勃然跃动。
他眼睫颤几下,虚弱地垂下眼,茫然又可怜地张望着,仿佛被抽去心骨,几乎要瑟缩成团,抵在门后手神经质般在木板上抓挠,又习惯性地去掐腿根,不知道是为催促反应机制尽快正常,还是在惩戒刚才愚蠢行为。
梁阁攥着他腕子抬起来,“你又掐自己干什?”
祝余眼神涣散地看他,他其实并不觉得如何痛,有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品尝这种痛,但他又厌恶这种痛。这些痛全是喜欢上梁阁带给他,越多代表他越在意也越压抑,偶尔他见到身上那些青紫斑驳掐痕,也感到可怕又疯狂。
门外有文学社社员说笑声音,他们已经开始打扫,有人高声问祝余来没有。
梁阁问,“要耍赖吗?”
祝余在他眼里无所遁形,暗自咬牙,“你说吧。”
“们约会天吧。”
祝余始料未及,惊惶地看他,“什?”
又擅自决定,“
祝余眼里焦渐渐聚起来,恢复那种漠不关己冷静,至少脸上恢复,他若无其事地撇开视线,把腕子夺回来,“让开,要出去大扫除。”
梁阁正要说什,隔壁文学社就响起辜剑粗哑矍铄嗓门,“怎还拖拖拉拉,祝余呢?干点什呀这都!都先停手,到这来,先安排下,叫你们大扫除还给乱搞……”
辜剑安排完就会来办公室,到时候定会发现他们俩躲在这。
麻烦死,梁阁烦躁地“啧”声,祝余已经伸手去开门,还以为就此逃出生天。梁阁突然俯下身紧紧抱住他,嘴唇贴在他耳后,凶狠又得意,“就知道你喜欢。”
祝余整个人都麻下,红着脸死命搡开他,他气喘不匀,人类趋利避害天性让他出门就往文学社跑。梁阁再次攥住他手腕,祝余被扯得回过头,看见他既不舍又不甘神色,“今天要早点回去,明天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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