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像被平白挥鞭子,“没有。”
她目光未变,歇斯底里,“那你怎突然下降多,你本来是年级第四,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早恋?”
祝余句话也不想说。
她又哭,“怎办啊满满?怎办?你要是被带得没考上好大学,该怎跟你爸爸说?”
等他妈平静下来回房间,祝余把书包扔在床上,揣上东西就出门。
梁阁沉默地看着他,他朝梁阁摇摇手,梁阁忽然叫住他,“祝余。”
祝余茫然回过头,“嗯?怎?”
梁阁又只幽邃地注视他,摇摇头。
“那回去,你慢点骑,明天见。”
又回过头,眉眼两弯,“错,后天见。”
论,“好难,但做得好有劲。”
“确实,这次题出得挺有水平。”
祝余垂下眼睫,霍青山在身后搂住他肩膀,他抬头笑起来,和几个同班起回教室。广播里通知大扫除,他和卫生委员起分配人员,梁阁背着书包出现在后门,霍青山眼瞥到他,“noip考完?你不直接回家还来干嘛?题难吗?”
梁阁只说,“还好。”
鹿鸣贯高效,又是晚自习成绩和排名就下来,祝余在座位上静坐半晌,等人散开些才过去看——班上十三,年级六十七。
他茫然地走在黑夜里,鹿角园没有小广
再回头看向路灯下小区大门时,祝余眼底已经毫无情绪。他把车停在楼下,开门时虽然早有准备,还是被他妈电视机前脸骇跳,“妈。”
林爱贞走到他身前来,“家长群里发这次成绩,你年级六十七?为什又退步?”
祝余低下头,“题目有点难。”
这个温柔女人咄咄逼人,“难只有你个人难吗?所有人题都难啊,为什人家名次上去,你下来?”
“你怎点都不像你爸爸,他当年是从个小山村里考出来,你这好学校,这好教育资源,怎能考出这个成绩?”她突然目光尖锐地看着祝余,“你是不是早恋?”
又退步,他又扫眼,看到霍青山,还是年级二十。
他平静地回座位,霍青山和艾山正插科打诨,仿佛无忧无虑,祝余也笑着应和几句。
晚上放学,祝余在校门口没有看到林爱贞摊子。
回去路上,祝余似乎没有什不同,冬夜很凉,朔风凛凛,两车并行时他还笑着和梁阁说些话,直到鹿角园,祝余车停,梁阁也跟着停。
祝余腼腆地笑着,“上回还说大话,说你只能赢次,幸好你这回没考,不然又要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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