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喜欢穿粉,春天气候回暖就更加明显,校服里内衬几乎全是粉,霍青山说他骚包,叫他派大星。
他不仅衣服是粉,心也粉,他们打球时,年级里漂亮出名十九班周朵偶尔会来
祝余恍惚两秒,才点头说好。
过会儿,他像往常样把梁阁桌角放那摞垒高书放到下面收纳箱上,准备在梁阁桌上做题。可刚放下去,梁阁又放上来,他愣怔瞬又把书放下去,结果梁阁又放上来,他赌气般又放下去。
项曼青正从窗外看晚自习纪律,就看见他们俩较劲似把那垛书搬上搬下,搬下搬上,终于看不下去,从外面拉开窗户,“没完没是吧?你们不烦书还烦呢。”
祝余下收回手,自知失态地垂下头。
“好样,班长跟纪律委员在这带头乱纪呢?”
祝余有瞬间无措,他觉得自己话是不是说得太满,让梁阁不适。
他有些如坐针毡起来,他贯是含蓄内敛性子,要不是实在被情绪冲昏头脑,是绝不会这样剖白,谁知道梁阁抽身就走。
梁阁桌上还放着那张被罚抄到半语文试卷。
他空空坐在座位上,尴尬得后背刺痒,极度无所适从。
直等到晚自习上课后梁阁才回来,祝余听到背后有椅子拖动细微声响,他碍好会儿,才压下内心异样难堪,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梁阁,这个二氧化硅……”
梁阁站起身,声线沉郁,“老师,错。”又侧过脸,整个人拧巴又烦躁,并没有看祝余,“你写吧,去机房。”
他背上书包就出去。
祝余看着他萧肃背影,有些委屈起来,为什突然这样?
他很少有关系这好朋友,他和谁都是淡淡,常用温柔来平饰疏离内核。他没有过朋友,理所当然就没有和朋友闹过别扭,更没有处理这种别扭经验,他只能感觉梁阁在生气。
整个晚自习梁阁都没有回来,祝余晚上翻来覆去烙煎饼样睡不着,第二天早自习梁阁也没有来。
梁阁应该在水龙头下冲把脸,脸上还湿着,没干透水珠沿着利落眉棱滴下来,眼神漆黑阴郁,整个人锋利得像把开刃剑,仿佛看眼就能把他刺穿。
祝余和他对视时整颗心都横跳下,他感觉梁阁身上笼罩着阴森黑气,又冷又刺,好在梁阁很快垂下眼,把他化学卷子拿过去,却只看眼拿笔写两个化学方程式,又递给他。
祝余看着试卷,又看梁阁,梁阁没有抬头,却像知道他要问什,“思路。”
“只有思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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