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坐进后座,寡言父子可有可无地寒暄两句。
“爸,有喜欢人。”
“啊?”
“以后会把他带回来。”
“嗯。”
梁阁看着祝余稚秀侧脸,稍稍低垂着,玉样静穆清曜,有股仿佛神性温柔,他说,“所以你妈妈不是摆摊啊。”
艾山被他绕得发晕,还没再开口就被霍青山按着后脑勺压在桌上,“闭嘴吧傻逼。”
吃完结束已经十点,所有人中只有艾山醉,其他桌都只喝瓶,可是箱子里已经只有两瓶,霍青山说喝艾山六瓶乌苏是找死,艾山醉醺醺地还坚持自己只喝两瓶半。
不是他喝还有四瓶去哪?
祝余脸上有很淡熏红,眼底明澈,看起来像没卸干净妆,梁阁低声问他,“晕吗?送你?”
嘱咐,“下回你请,别让人觉得你占便宜。”
祝余点头,“好,知道。”
他朝他妈挥挥手,朝大家跑过去,自从六年级那次和同学起碰见他妈之后,他再没和人出去玩过,心里竟隐隐有种久违躁动,街上冷风吹过来都灭不下这股邪门绵热。
他们到家搭着透明雨棚街边烧烤店,远远闻得到滋滋冒油肉香。艾山家境应该很好,平常吃穿都阔绰,“这家特绝,特好吃,你们能吃多少吃多少,都算!”
艾山叫箱夺命大乌苏,他们给祝余倒杯,“没事你就放着,不用喝,别呛着,再给你叫个饮料?”
祝余有些微地错愕,“不会。”
祝余和他们告别,轻轻往后退,脸被夜风吹,更潮红些,他笑着朝梁阁挥手,“再见梁阁。”
梁阁回过神,他已经消失在街角。
“再见。”
梁阁他爸正在条街外等他,梁译元今早才回来,大概因为工作关系,身型精壮偏瘦,年轻英气,非常有力量,疏眉朗目,凌厉感强,剑走偏锋似英俊。
这家烧烤是真不错,师傅烤得有功夫,肉质极好,肉串肥瘦相间,吃进嘴里嫩滑焦酥,配着大乌苏,又劲道又香。祝余喝那杯,又自己倒着喝,其他人没察觉,还以为他那杯直磨磨蹭蹭没喝完。
两瓶乌苏下肚,艾山已经迷糊起来,突然对祝余说,“班长,你妈摆摊这事儿,你别自卑,们都没……”
仿佛平地惊雷,这张小桌上所有人心都跟着横跳,梁阁提腿就蹬他脚,艾山“嗷”地声惨叫。
祝余平静又疑惑,“什自卑?不自卑啊。”
艾山是真醉,吃苦头还不消停,大着舌头,“你怎会不自卑呢,妈要是学校外面摆摊,肯定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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