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说，“你也有啊。”
唐棠两条腿又像小姑娘
样晃着，“是啊，谢谢儿子。”
夜深寒重，唐棠冷得打
个哆嗦，下意识抱紧自己
胳膊。梁阁直起身，替她遮住迎面袭来寒风。
唐棠看着儿子直挺端正脊背，慢慢笑起来，“你在学校谈恋爱没？”
“没。”
梁阁：……
“你不抽
就不会发现。”
唐棠在后桌沉默良久，打火机蹦嚓声，缭缭白雾从红唇里飘散，“梁阁，你背着你妈进修哲学吗？”
梁阁静默。
“你今天又怎
梁榭？气得他离家出走跑你外婆家去，电话里哇哇对哭俩小时。这小孩声带可以啊，哭完也没见哑，嘿，他话怎那多？”
穿件卡其色系羊绒大衣，盘发，细高跟，难得画全妆，饶是醉醺醺也自有股不落俗套绰约。
梁阁波澜不惊地取下单车上挂纸袋，拿出双她常穿平跟脚蹬，弯下腰放在她脚边，“换上回家。”
等唐棠慢吞吞换好鞋，梁阁又把她换下来高跟装进纸袋，提起她随手扔在桌上包，并挂在单车车把上。
唐棠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这辆平平无奇黑色单车，“你那辆Pina……什呢？几十万买辆自行车，还不用来接你妈！”
梁阁抬起眼看她，“你想坐轮上吗？”
“真假，你行情这差吗？不应该呀，你们学校女孩儿都不喜欢你这款？少年，你不要太酷哦。”
转角离开僻静街区，到十字交口，闹市繁华，冬天寒夜十点也人头攒动，谁往街边多眺
梁阁习惯她这跑三千里话题，“可能像你。”
唐棠置若罔闻，“你明天得去把他接回来，不是给你找活干，他指名道姓要你接，去抱抱他啊，可爱你那小鬼。”
梁阁“嗯”，想想问她，“今天聚餐好玩吗？”
唐棠在A大教武术，副教授，A大在全国算不上top2，top3肯定是有，学术氛围浓厚，学术实力强劲。但要问A大最强专业，众口言那必须是——武术，所谓出征必胜，所向披靡，回回都能升国旗，历来是A大为国争光顶级专业。
“不好玩。”可能是因为喝酒，唐棠看着眼前匆匆掠过街景，忽然觉得落寞，“她们都有人来接。”
公路车没后座。
唐棠不理会，把包夺回来，坐上单车后座，“冷，抱着还暖和点。”
“别摔。”
两侧街灯琳琅，风在夜色里摇曳，唐棠侧坐在单车后座，两条长腿交叠着轻轻晃悠。
“在后头偷偷抽根烟你会发现吗，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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