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曼青点点头,“你这次化学,78分,是失误还是学不懂?”
祝余实话实说,学不懂,78分还大部分是靠死记硬背。
他自己也奇怪,周围都觉得高化学是
很快他就没空琢磨,因为这张试卷好难,做二十分钟他整个人都开始燥热。
咚咚——
祝余课桌被敲响,他顺着桌上那只骨节分明手抬起头来,看见梁阁吝啬表情脸。
祝余有些错愕地看着他,眼珠乌亮,黑漆漆像猫,梁阁垂着眼,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梁阁忽地把脸别过去。
嗯?
学校到底是成绩说话地方,尤其好学校,鹿鸣前五十基本被辜申班包揽,倒也有其他班能进,也极少有冲进前二十,因此祝余十名就显然十分难能可贵。
祝余再去学校,在其他人眼里就已经不再是们班那个傻逼班长,而是们班那个年级十。
第三节是自习课,他们班纪律直不太好,班主任不来没人管,班风散漫。纪律委员是个脾气软和女生,守自习喊过几次安静,下面就有人骂她傻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讲台上女孩子听得清清楚楚,难堪得面红耳赤。
祝余偶尔也管纪律,管得很形式,自习课前强调几句安静就做自己去,他天生自带结界,隔绝噪音,班上再吵他也岿然不动。
上课铃响完,班上还在吵闹。梁阁径直走上讲台,开始分卷子,他是化学课代表。
“班主任找你。”
班主任来?
班主任叫项曼青,语文老师,三十来岁,干练美艳很有能力,只是总也不来。好看人哪里都不乏追求,就算已婚,祝余听过她逸闻,说她被男学生穷追猛打示爱,毕业后直接堵到她教室公寓门口,项曼青倚门问他,笑眼绵绵,“破坏军婚判刑,你准备坐几年牢啊?”
这句话现在都时常飘在他们学校贴吧首页。
项曼青把柔亮波浪卷发别到耳后,先笑着恭喜他期中成绩,又问他以后打算学文还是学理,他说学理。
“做张化学试卷,下课交。”
居然没人呜呼哀哉地抱怨,其他课代表这样班上早闹开,大家都有自己学习安排,不乐意额外学习任务占用自习时间。
教室里安静又规矩地传着卷子,祝余后知后觉地发现,全班都怕梁阁,或者说整个楼层都很怕梁阁。
他觉得奇怪,梁阁独来独往,不跟李邵东样吆三喝四上天桥抽烟,也从来不大声讲话,除李邵东甚至没跟班上任何个人起过冲突,祝余每次看到他,他不是打完球回来就是坐在座位上默不作声地刷题。
为什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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