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站到那个圈里。”啾啾叮嘱他，“不要动，不管发生什
都不要动。
保证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到你。”
小虎连连点头。
男孩有
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救哥哥
决心，可到底年纪太小，察觉到自己肩负重任，不免脸色有些发白。
啾啾瞧
他几眼：“拿上这个。”
小虎定睛看——是他家砍骨刀。因为多年没有吃上肉，这把刀被忽略太久，已经生锈。在他手里显得格外沉重硕大。
高傲少年不会哄人也不会低头，安静站会儿，神情可有可无，可又攥紧手，脸白如纸。
正僵持间，背后传来声音：“啾啾姐姐！疣果子带回来！”
微妙气氛瞬间被打破，啾啾回过头，立刻看见对她兴奋挥手小虎。
“嗯。”她撩起眼皮。
除小虎，还有——也许是掏鸟窝时不小心掏到棠鹊。她正牵着小虎手。男孩双眼睛闪闪发光，黝黑而幼稚脸颊不知是害羞还是什，红通通。
远方山脉连绵不断，仿佛只巨兽趴在那里，安静欣赏人世百景。
少年偏过脸，看向啾啾，雪峰艳阳般眸子里有些惊讶和不明白。
棠家两姐妹都是淡漠人，不过棠鹊淡漠是温和，是历经苦难看穿世事后宽容。棠鸠淡漠却是冷硬，是以卵击石粉身碎骨坚毅。她会拼命和昆鹫战到死，也会决绝地断舍离。
她做下决定很少会改变。
温素雪唇动动，想要说什，却最终没有开口。
“这个是不是被附仙法，能让和你起战斗？”
“不是。”啾啾淡淡，“没有那种仙法。”
“那是让带着防身？”
“也不是。”啾
哦呼。啾啾觉得自己已经见惯不惊。
棠鹊唇角漾着恬淡笑：“阿鸠，来看看你。”
啾啾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吩咐好奇打量温素雪小虎：“把疣果子放进前面那个坑里。”
“好！”
男孩甩开棠鹊手，干净利落地照做。
——他和棠鸠分道扬镳这天终究还是来。
来得很普通，没有狂风,bao雨作为背景，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爱恨浓烈，就那样平淡却锐利掠过胸膛，被风吹散。焦火山依旧沉重安静地伫立在这里。
温素雪不会太所谓。他应该无所谓。生离死别，人来人去，都很正常。他从小到大，早就看过无数次。
更何况，他开始就是抗拒棠鸠接近。
十岁时棠鸠很有黑风寨特色地通知他“中意你，们做朋友吧。”他便是别过脸，皱皱眉，平静而又有些厌恶：“不需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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