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我今天也回去了。”
“琴还给你。”
“那改天再找你。留个联系方式？”谢宥歌没再勉强，把吉他抱了回来。
凌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就横过一道二维.码。
迟疑了一下，凌舜还是拿出手机扫了扫。
“不是很累。”
凌舜回答完之后瞬间后悔了。
很明显，江殊的手又攥紧了几分。
哪怕不回头，也能想到江殊大概的表情。
谢宥歌抬头，朝着江殊笑了一下。
凌舜就是察觉到背后压抑的那股怒火。
除了怒火外，还有一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点像嫉妒，又带着点儿酸意。
让人不太舒服。
他抱着琴的手条件反射般的抖了一下。
“行。”
气质方面，还真的和某个人渣道貌岸然的一面挺相似的。
正常人不会在一个人渣身上栽第二次。
但遇见同一种气质，且更优秀的人，栽个千八百次的都有可能。
江殊没再任由思绪发散。
而是直接走了上去，伸手，拍了拍凌舜的肩膀。
绪不受控制的涌动。
凌舜躲他。
但被别人肢体触碰到的时候依旧有说有笑的。
完全不避讳。
江殊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直接上前去拽起凌舜就走。
加过好友之后，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从酒吧出来，远离喧闹的环境之后。
凌舜才听见身边的人，板着脸开口道，“他刚才碰哥哥的手了？”
“……”
“江殊，不好意思，我想再和你哥哥单独玩一会儿。和他说话挺舒服的，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
“要是时间晚了，保证把人送回酒店行不行？”
“你觉得合适吗？”江殊一字一顿的反问道。
话音刚落。
凌舜明显觉得背后的气氛又僵硬了一个度，先一步抢道：
“才不到九点，你不一向在外面玩到凌晨才回去吗？”谢宥歌先一步回答。
凌舜察觉到肩头上的五指突然抓紧了一下，没急着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琴往谢宥歌怀里递，“我们今天才落地，江殊他可能累了，时间也的确不早了。”
然而对方并没有接琴。
凌舜只好又继续抱着。
“你累吗？”谢宥歌没伸手接琴，反问凌舜。
“拨弦的时候注意——”
谢宥歌话没说完，也注意到江殊的身影。
“你回来了？”
“对啊。”江殊回应完之后又把目光放回凌舜身上，“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语气虽然尽量温和，咬字却是十分清晰。
走到黑暗，无人的巷子里。
抵在墙上，好好去质问。
而且谢宥歌……
玩艺术的。
成熟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