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把你东西收拾下,给新同桌腾个地方。”
趴在桌子上男生没有反应。
“江殊!”张老师声音又大
“凌舜是吗?”
“是。张老师好。”大抵是冻得久,时间凌舜声音都有点哑。
看着凌舜有些怯懦样子,班主任叹口气,“嗯,你家庭情况之前林女士和说过,真是难受可以单独来找老师,或者帮你预约学校心理咨询室。”
“好,谢谢老师。”凌舜声音依旧很低。
“在班上就好好学习,别跟着那群不爱学习学生混。他们不高考后半辈子也比很多人要舒服得多,和他们学可算毁。”
小城市房价有限,房子卖,最多也就换来在重症监护室多躺个多月。
然而也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些时日。
父亲走之后,当晚,就从单亲家庭变成父母双亡。个是病逝,个是z.sha。后者凌舜甚至没敢亲自去看。
走投无路时候,母亲当年好友听闻这件事,主动要派人把凌舜接过来,又帮凌舜安排新学校。
凌舜听闻之后十分感激,但不敢再多麻烦对方,再三推脱,还是自己用最后钱,买车票过来。
冬末天气还带着丝丝寒意。
冬青丛上还有白皑皑残雪没化干净。
凌舜裹紧身上旧校服,面哈气面搓着手,站在办公室门外,等着班主任和教导处做好交接工作。
校服虽然有些陈旧,但还算厚实,可远处看,他身影还是显得单薄,瘦弱很。
天还没亮,连路灯都没灭。
“好。”
早自习下课时候,凌舜被班主任带到班上。
放眼望去,半位置是空着。即便坐人,也大多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凌舜被张老师领到后面几排。
只见桌子上趴着男生正在睡觉,羽绒服直接盖过头顶,只露出来截儿头发尖儿。
颠簸二十多个小时,下火车,就直奔学校。
这所私立学校在全国都算得上有名。
凌舜还在小城市就读时候,就听说过。
反正是个富二代扎堆地方。
等好会儿,凌舜才见着个五十多岁,带着眼镜男人从教导处走出来。
街上来往只有大货车和油罐车。
凌舜记得高那年时候,也是这个时间点。
家里夜变故,个人背着双肩书包,凌晨时分站在陌生城市马路街头,等着警察和殡仪车到来。
父亲病倒之后,经济来源少大半不说,花出去钱更是和流水样。
家里原本就不多存款不到周就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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