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云帆笑着将藏在身后东西拿出,递给他,举在他眼前。
那是束玫瑰。
共九朵,艳红欲滴,用雪白满天星点缀,被带着油墨味淡黄纸包裹着,瞬间占据纪沧海眼眸。
凌云帆将玫瑰轻放进纪沧海怀里,笑着坐上副驾驶。
纪沧海抱着玫瑰花,不知所措地问:“为什……”
要狠点,但不必太狠。
想让鸟儿乖乖留在笼中,无需做到折断他羽翼程度,但剪翅是必要。
肯定会疼,但没关系,他自信自己能照顾好。
混乱负面情绪像滴落进清水墨,不会就将清澈水染浑浊,纪沧海吐口气,用被自己掐住血红伤痕手拿起手机,拨通个电话。
“喂。”纪沧海声音平静,没有丝毫起伏,“你之前说,小腿骨折,需要卧床多久?”
凭什?
不公平,太不公平。
烦躁和焦虑像海浪扑向纪沧海,将他往漆黑无垠深海处扯,让他无法呼吸,让他浑身器官被水压迫。
纪沧海右手掐住左手,他掐得那样重,那样用力,短短数秒,就掐出伤痕,他却恍然不觉得疼。
今天不该出来。
纪沧海独自坐在车上,感到呼吸不顺,浑身肌肉紧绷,耳边响起嘈杂嗡鸣声。
凌云帆能有什东西落在花店里?
凌云帆在说谎。
凌云帆为什说谎?
凌云帆为什要回花店?
“觉得你会喜欢。”凌云帆忐忑地问,“难道不喜欢吗?”
“喜欢。”纪沧海答得很快。
凌云帆松口气,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话后,又倍感紧张不安起来。
他拉过座椅后安全带系上,因紧张不停摆弄着卡扣,最后他深呼吸下,看向纪
纪沧海没听见电话那头说什,因为有人在敲车窗,砰砰两声。
纪沧海转头看去,发现敲车窗人是凌云帆。
“有事,先挂,稍后给你打。”纪沧海说完,挂断电话,打开车门锁。
纪沧海看着车门被凌云帆打开,他压不住语气里烦闷,声音极冷地问:“你什东西落在花店……”
他话没说完。
不该让凌云帆离开家。
不该心软,不该因为在监控中看见凌云帆直望着窗外就带凌云帆出来。
他失策。
他得弥补,他得挽回。
他知道该怎做。
刚刚在花店,凌云帆是不是对那个omega笑?
凌云帆回花店,是去找那个omega吗?
凌云帆想要离开?
凭什?凭什只要身为omega,就能轻而易举地吸引凌云帆目光。
而自己却需要使劲手段,费尽千方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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