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念头吓
跳，浑然不觉香烟快烧到手指，她兀自沉思也没留意，直到他被烫得大呼小叫甩手扔掉烟头。
在她面前
裴尚轩，从来不用顾忌帅哥形象。她认识他十几年，早就见惯他各种搞怪样子。
“不管怎
样，goodluck.”她抱抱他，轻声祝福。
裴尚轩心跳怦然加快，欲言又止，目送黎璃转身离开店铺。他此时头脑片混乱，竭力想弄清楚自己对这个女人真实感情。
是不
下班时见过两次，开辆宝马敞篷车来接柳千仁下班，高傲明艳大小姐对他俯首帖耳。她看着红色BMW绝尘而去，耳边回响柳千仁说过话——“既然得不到爱情，那
只好选择现实”，他比她聪明多。
裴尚轩离婚案排在八月二十号开庭，那天公司安排黎璃去北京参加微软商务活动，她抱歉地说不能去法院旁听。
“你来也帮不上忙。”裴尚轩没好气顶她句，“又不是结婚，难道还要你来说恭喜恭喜？”
可是这段婚姻确是“恭喜”过！她还记得当日自己如何辛苦才把这两个字说出来。黎璃将腹诽咽回去，尴尬地笑笑，心想要离婚人情绪肯定糟糕，犯不着和他计较。
裴尚轩点燃香烟，望着店里堆放各种建材迟疑地说道：“也许，真没有爱过她。离婚也不是坏事。”
“既然不爱，为什要结婚？”黎璃轻声喟叹，隐隐有不甘心。同样是不爱，怎不见他愿意娶自己？从前他频繁更换女友，人人都道他花心，但只有她明白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他爱人都叫做“韩以晨”。其他人，不过是她替代品。想到此处黎璃阵心酸，原来自己竟连当替代品资格都没有。
这问，问得裴尚轩怔愣，久久不言语。和现在太太正式交往是在二〇〇二年，确切时间是在黎璃母亲过世之后，在他看到她和另个男人拥抱以后。裴尚轩心情复杂地凝望面前女子，她剪着利落短发，素面朝天脸他看十多年，离“好看”这个形容词存有很大差距。可是他喜欢看到她，这个人比所有淡妆浓抹女人都要令他印象深刻，包括自以为刻骨铭心韩以晨。
想起每任女友都说过话——做你死党比较幸福，你关心她胜过自己女朋友。当日这些话被他嗤之以鼻，当做女人争风吃醋，还暗暗取笑她们捕风捉影段数高深莫测。此刻想想，他笑不出来。
还有真实到让他惶惑梦境，他记得自己吻着那个女人掌心，叫她“黎璃”。
难道他真正爱着人，其实直是黎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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