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轩直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幸福男人。
黎璃电话里声音略显沙哑,看球时她替阿根廷着急,喊得太激动。
“这大人,你不会哭鼻子吧?”听出她情绪低落,他开玩笑想让她心情好转。黎璃低声笑出来,说自己才不会这脆弱。
门铃响,她匆忙和他打声招呼,挂断电话跑去开门。透过猫眼,她看到门外站着个男人。
“你来干吗?”黎璃开门,用身子堵住入口,没好气地质问柳千仁。
告诉他自己失业,正在外地疗伤。
他先是气急败坏责怪她年纪把还要人操心,接着劝黎璃自己经历过更糟糕事情,“世上没有过不去坎,就是先例。”
这次,轮到裴尚轩来鼓励她。黎璃莫名其妙地就高兴起来。
“还有,做几笔生意,等你回来可以先还你部分钱。”她不说,他亦明白此刻她将要面对经济问题。以黎璃和自己交情,肯定不会主动开口要他还钱,他却不能就此装糊涂。
“笨蛋,你多长个心眼就谢天谢地。”远在千里之外,她不忘提醒他避免重蹈覆辙。有些事,发生次就足够。
他不理会她问题,嘴角挑起耐人寻味弧度,“你去哪里?家里没人,手机关机,你不知道很多人在找你?”
黎璃更加不悦,冷哼声,“柳千仁,没必要向你报备行踪吧?”
柳千仁表情很奇怪,仿佛是怜悯,又像带着不舍。黎璃正在疑惑,他沉声道:“黎璃,你妈妈病。”
六月十二日黎璃回到上海,第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机收看阿根廷和瑞典小组赛最后轮。九十分钟之后,阿根廷和瑞典踢成1:1,被无情淘汰。此前已有另个夺冠大热门卫冕冠军法国折戟沉沙小组赛,和阿根廷同出局。
她喜欢着卡尼吉亚坐在替补席上,对裁判不满领受张红牌。他留给黎璃苍凉背影,那头飘逸金发在岁月流逝中淡去颜色,她偶像老,她也是。
黎璃即将年满二十六周岁,没谈过真正恋爱,暗恋着个男人,被另个男人夺去童贞,她人生是出荒诞剧,散场时间未定。
电视里还在播放《阿根廷,别为哭泣》,裴尚轩电话到,“你果然回来。”他记得九九〇年六月,她兴高采烈告诉他,“喜欢上个人。”
蓦然回首,已经过这久,她喜欢却没有改变。电话接通听到熟悉声音,那瞬间他想:被她喜欢人,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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