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对不起。”黎璃连忙道歉。
被撞得是个男生，脸上有颗显眼
黑痣，冲黎璃笑
笑：“没关系。
刚才正在琢磨这个生日过得太平淡，都没发生什
事。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黎璃先是错愕，接着掩住嘴咯咯猛笑。没想到遇上
个与自己同天生日人，还很有趣。临走之前她向他说句“生日快乐！”
她今天生日，室友嚷嚷着说要她请客吃饭。但因为大家都靠每个月微薄生活补贴过日子，也就当作玩笑过去。黎璃相当节俭，家里有两个人在读大学，负担颇重。她报名参加学校组织勤工俭学，但是年级生得到家教工作希望并不大。
“黎璃。”有人叫她，在寝室楼外等她男孩穿着黑色大衣，英气逼人。是裴尚轩！
，不想多谈。将切看在眼里柳千仁言不发，把卷成团凉席扛上肩膀，跟着父亲穿过马路。若非她与柳千仁之间心结，她会觉得这幕相当搞笑。
黎璃搞不懂柳千仁为何要来送她报到，自从年多前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们几乎没有交集。难得他回家吃饭，仍然是沉默相对。
她在柳千仁留下参考书里发现他秘密，她偶尔想起那些细心雕刻水瓶座黄金圣衣，唏嘘良久。他用错表达方式，而她剩下恐惧和憎厌。错作业可以改正，时光却没办法倒流，生命中错误没有修正机会。
家四口在校门前照张相，上次柳千仁考进交大时也照过张，柳之贤放大挂在客厅里。那时她被安排站在柳千仁身侧，漂亮男孩面无表情。
黎璃依然站在柳千仁旁边，在帮忙拍照路人喊“茄子”时勉强咧开嘴。
黎璃跑过去，抬手赏他拳。“你来干吗？”上个月他过生日找她出去吃饭，害得她被室友盘问半天。得知他们仅限于哥们关系，六个人里有
黎美晴走上前拿回照相机，柳之贤去拿行李也走开，柳千仁低头看着黎璃眼睛，飞快地说道：“毕业后打算去美国留学，你不用再怕。”
她尚未回过神，他已走向柳之贤并接过两个热水瓶。
柳千仁，他要离开。黎璃看着他背影，五味杂陈。
九九五年十二月五日，下课后黎璃和下铺曹雪梅同走回四号宿舍楼。天很冷，她们在校园里奔跑，试图驱散寒意。有男孩骑车带着后座女友在人群中穿梭，有人闪避不及撞在起，热热闹闹吵得不可开交。
曹雪梅气喘吁吁让黎璃停下等等自己，她转身边倒退着跑边取笑室友耐力差劲，不留神撞到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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