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愣
下，不着调地说，“
就说！当时就觉得那个过期超市能开起来绝对有关系。”
他说话时有些激动，因为天气热，脸色微微泛红，看起来仍旧像穿梭在教学楼间
学生。
韩聿快走步跟他并排，附和道，“确实有关系，高二教学主任是他儿子。”
“那怪不得，”严杨嘀咕句，继续说，“那时候被他欺负死。”
其实真要说欺负话，应当是两个人起欺负韩聿才对。
韩聿说，“不想只跟你做高中同学，大学也想跟你起，以后毕业，工作，老也想起。”
这话十几岁韩聿就和严杨说过，但对当时两人来讲，只是个既重又轻承诺，如今两人又走到起，这个承诺也变得沉重起来。
那时他们以为爱情无坚不摧，却不知道，不用无所有，单单贫穷，就足够压垮所有期冀。
严杨看着韩聿，临时起意，“想不想去三中看看？”
韩聿：“好。”
杨趴在他肩膀上笑得直不起腰：“你这都跟谁学？”
韩聿也跟着笑，“跟男朋友学。”
严杨问韩聿，“那时候你看不见时候，就不想吗？”
韩聿看他会儿，点点头，“想你。”
“那你怎
还考得好？”严杨不讲理，“不应该注意力不集中，看不下书，无心学习吗？”
严杨那时候爱闹又善良，老杠精开口他肯定要迎上，但奈何逢杠必输，每次被堵得说不出话就要韩聿出面拉偏架。
韩聿老实，半天都憋不出什像样话，讷讷地说上几句，说得敌人气焰更高，严杨就又要诓着韩聿哄他。
偏偏韩聿没什出息，严杨不管怎娇气，他都觉得可爱至极。
新教学楼楼梯很宽，两人即便并排走也不会觉得拥挤，他们中间隔个人距离，却又都不约而同想起旧楼楼梯间。
三中前几年翻修，高三年级原来回型楼不做教学使用，两人废不小劲找到冯玉杰办公室，冯玉杰有课，跟他们没聊多久就让他们自己转。
两人从冯玉杰办公室出来后，沿着楼梯前后往下走。
“去哪儿？”韩聿在后边问。
严杨想想，回过头问，“杠精爷爷还在不在学校？”
提到严杨老对手，韩聿不禁失笑，“还在，但不开超市，在对面家属院住着。”
韩聿问，“你注意力不集中，看不下书，无心学习？”
严杨瞥他眼，“废话。”
韩聿这才老实道，“也这样。”
没等严杨再问，韩聿继续说，“但是可能想得多点。”
严杨问，“都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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